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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白,甚至比你自己更清楚。我的确介意你没有口中说的那么喜欢我,但也知道你对我的在意一天比一天多,这是你自己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饶初柳。

“我有耐心等待你真正爱上我,也理解你现在还不够相信我,但你不能……”邬崖川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不能因为不愿被我窥见行踪就拿自己的命

当儿戏!”

饶初柳怔怔看着他,心中泛起涟漪,有些许触动,但更多的却是防备。

邬崖川自嘲一笑,扔下刀,竖起三根手指,“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绝不用一线牵窥探——”

“别!”没来得及思考,饶初柳就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血水从她指缝中渗出,染红了她的眼。她下意识松了力道,手上移到他并未受伤的手臂上,才用力按下,冷声道:“发誓也没用,我不信你。”

看清她这一连串动作,邬崖川眸光忽然亮了,反手握住饶初柳的手腕。饶初柳眉头微拧,想甩开的时候瞥见手腕上的血水,不敢再动,只低喝道:“放手!”

“你不敢挣扎,是怕我伤势加重吗?”邬崖川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饶初柳只觉滚烫的血几乎流满了她手的每一寸,连冰凉的雨水都不能洗干净半点,“那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身体上的疼比不上心中的痛半点。”

饶初柳忽然笑了,眼眸中却尽是决绝,“你现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邬崖川手指颤了下,没有开口,眼眸却并未离开她的眼睛。

“那就真话吧,反正你那么聪明,我说假话也瞒不过你。”饶初柳自顾自说着,“我寻死这件事本就不是为了你,一是为了解除一线牵,二是借助浮生丹的药力再次提升资质,从始至终都跟你无关。”

她轻笑着看向他,声音很轻柔,但听在邬崖川耳中却觉得异常残酷,残酷到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对我自己有利的事,伤害得也是我自己,我总不可能因为你心痛,就畏首畏尾吧?”

“是么?”邬崖川冷笑一声,抬手召起金刀倏然朝自己脖颈砍去。

“邬崖川!”饶初柳目眦欲裂,只感觉这一瞬间血液尽退,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个修士,直接伸手就要去挡刀刃。

刀刃还没碰到她的手心就轻飘飘又落了回去,邬崖川声音算得上平静,但怎么听怎么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伤害的是我自己,阿初为什么要拦呢?”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饶初柳被气笑了,“再说我是吃了浮生丹的!”

邬崖川眸中含着冰凉的怒意,慢条斯理道:“阿初又怎么知道我没吃呢?”

“邬崖川,你不要诡辩!”饶初柳眸中火光熊熊,却并未被怒气冲昏头脑,“这根本不是你吃没吃浮生丹的问题,你当着我的面自杀明明就是在给我压力,我可没想当着你的面就这么做!”

邬崖川挑眉,从善如流地转身,“好啊,那我去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自杀。”

“你给我回来!”饶初柳从背后直接薅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住了。

邬崖川唇角忽然翘了翘,但等饶初柳走到侧面时,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饶初柳走到邬崖川身前就只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跟衣服,身上衣物破裂,血迹斑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看上去格外凄迷跟落寞。

反正这家伙已经看出她的不忍,怒气虽还在,恨意却消得差不多了。饶初柳也实在狠不下心说更难听的话,索性拽着人胳膊用回春诀将他身上的伤全都疗愈了,又想往他嘴里塞一颗盈血丹。

邬崖川却紧抿双唇,摆明不配合。

饶初柳硬塞也塞不进去,气得夺过金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架,“自杀就自杀,今天就当是谢意谢存兄妹殉情了!”

邬崖川手指轻动,灵盾倏地挡在她脖颈上将金刀弹开,“阿初,你到底要去哪里?”

饶初柳面不改色道:“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