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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疏离,态度倒是十分诚恳,“若无道友提醒,我们只怕还要被蒙骗下去,此等恩情不能不报,道友想要冥龙珠泪?”

邬崖川的态度明明白白,只要饶初柳想要,他定会送给她。

饶初柳胸口却有些发闷,起身走到邬崖川身前,拱手想要鞠躬,“对不起!”

但她还没弯下腰,手肘就被身前的青年托住了,“为何道歉?”

“我们是朋友,我却没有尊重你的想法,此为一错。”

饶初柳确实没觉得那个提议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们又不是真有血缘,但邬崖川有自己的原则,她不该以自己的想法要求他改变,这不啻于对他人品的羞辱,“仗着你对友人纵容得寸进尺,言行举止骚扰,此为二错。”

邬崖川看着饶初柳眼中真诚的歉意,心尖轻颤,眸中的冰霜无声无息化开。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他太过分,吓到了她。

然而就在邬崖川准备开口时,就听到她铿锵有力道,“不过,这一错我不打算改。”

邬崖川被气笑了,“阿初,我记得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明明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总要撩拨他。

“曾有人说过,我不可能成为修士,即便侥幸可以,也注定无法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饶初柳眉眼弯弯,下巴微扬,语气中满是笃定,“能走多远我不知道,但绝对比他想得更远。”

邬崖川放开她的肘弯,眸中闪过晦暗的锋芒,他知道饶初柳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白月宗掌门,月长硫。

“别人说一句不可能,我就放弃,那我还修什么仙,悟什么道?”饶初柳微微扬起下巴,眼底是蓬勃的意气,照亮了那张清秀的脸,“我并非喜欢挑战不可能,但我想要的,就一定会竭尽所能争取到底!”

“修仙如此,你亦如此!”

饶初柳对自己这些话十分满意,但她看向邬崖川时,却捕捉到了对方唇角的一丝轻嘲,然而她只是眨了眨眼,他便已恢复成本来的模样,让她都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想,你喜欢的并不是我。”邬崖川语气仍旧温和,但那莫名加重的咬字带着些许讥讽,让饶初柳确认,她刚才没看错。

可若说知道她虚情假意,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之前从未揭破,怎么现在……

饶初柳顿时得出结论,邬崖川还没消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再哄人,邬崖川已然转身准备出门,饶初柳连忙过去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她可没有明知有问题却不解决反而任其自然发展的习惯,“这是你的房间,你要去哪?”

邬崖川淡淡瞥了她一眼,“去将此事禀告汪师叔。”

饶初柳只得让开,总不能耽误别人的正事。

邬崖川手指按在门栓上,却没急着开门,似是想到什么,侧目看向饶初柳,“如果有朝一日你修炼到渡劫,不必再计较寿命长短,亦无人能再威胁你安危,你会想要做什么?”

饶初柳不假思索道:“渡劫之上还有飞升呢。”

每千年都有一两个飞升的渡劫修士,就连她们合欢宗,也有一位祖师飞升后还曾想办法给宗门传过消息。

前人验证过的正确道路,她也想走到尽头。

一个资质连突破筑基都困难的炼气修士大言不惭说要飞升,偏偏说者理所当然,听者也没觉得这不可能。

邬崖川道:“我曾见过几位渡劫尊者,他们都说过,到了那一步其实已经与修炼无关,全靠感悟,只是具体感悟什么,他们便不肯再说,只说知道太多对我如今有害无益。”

感悟啊?饶初柳幻想着如果自己经济自由、拥有足够抵挡一切危险的能力,还有两三万年寿命……她嘴角情不自禁翘起,而且越扬越高,根本压不住,“那我可能会想要到处走走吧。”

“我看修真通史时,说咱们这个世界有六洲七境,蓝溪洲本土的人都是蓝色的皮肤;咱们五六岁时测灵根,而净羽洲则要看六岁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