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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纵横月琅洲数百万年,家中渡劫长辈就不知道多少,飞升的也不在少数,但司家人其实不算很多,如今还在月琅洲的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个。无他,司家人皆是一生一次心意动,遇到心仪之人还好说,没遇到便宁可终身不娶,这就导致司家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

像如今的圣主司无念,就是单身千年才对圣后宫白雁一见钟情的。

也正因此,在司宫誉对饶初柳动了心思时,所有人都理所当然把她当成了未来少夫人。

饶初柳向来务实,灵力跟大笔资源摆在眼前,她要是不心动,当初就不会拜入合欢宗。

可想拿到这些东西又不是毫无代价。

司宫誉黏人占据她的修炼时间?可以,只要给灵物够她把缺失的时间补回来。想要情绪价值?也没问题,她最会哄人了!想与她双修?只要摆脱天道誓言的桎梏,这对她来说好处不是更多!

但很明显,司宫誉想要的不是这种各取所需的交易,或者说,他刚开始或许是这么想的,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变得不知满足,更想要她的真心。

开玩笑,她哪有这种东西?!

饶初柳叹了口气,偏执狂的危害她深有体会,况且人本就是贪婪的生物,就算她催眠自己喜欢上司宫誉,那他说不定又想让她眼里心里都是他,把她从一个利益为重的事业脑逼成以夫为天的恋爱脑。

比如鞭打南光意,就分明是警告她,在给她圈定范围。

……好吧,这些都是次要,唯一的原因还是她怕司宫誉哪天一时冲动会对她霸王硬上弓,毁了她的修为上限,毕竟他整天黏着她的时候,明显也不在意她愿不愿意。

饶初柳抿了抿嘴,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再看向荣景律时,眸中就带上了苦涩的泪光,强颜欢笑道:“素年师姐疼我,我是知道的,但师姐夫你毕竟是擎天宗掌座,能两不相帮,我已经很感激了,实在不需要为了我得罪少主。”

装满宝物却无法判断深浅的井,如果没有把握爬上来,最好的做法,就是别往下跳。

“少主毕竟还不是圣主,哪怕地位稳固,也无法对我造成多大的损伤。”荣景律看饶初柳的眼神缓和了不少,他平常显然不怎么笑,即使想要表露和善,面部的肌肉也是绷紧的,“看在你这声师姐夫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次,但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

饶初柳故作迟疑,再看荣景律时,就看到了对方比威吓人还凶狠的笑脸。

“师姐夫愿意帮我,初柳感激不尽,但若是因为帮我,而连累了师姐夫在擎天宗的处境,我回去归望山也无法对素年师姐交代。”饶初柳感激一笑,似是思考了一会儿,眉宇间浮起坚毅,“师姐夫,你那里有没有能在迷渊之海上航行的法船?容纳一人足以。”

她拿出两个玉瓶放在桌上,推到荣景律面前,“这两个玉瓶中分别装着魂丹跟浮生丹,魂丹是租金,浮生丹是抵押物,师姐夫肯租条法船给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练气七层横渡无渊之海是很冒险,但司宫誉今日能以南光意威胁她,明日就能用合欢宗其他人威胁她,还不如就让他以为她迷失在无渊之海,合欢宗有许师姑祖庇佑,他总不能胁迫师姐们凭空把她变出来。

他们又没有深厚的感情,时间久了总会淡的,大不了她拥有自保之力前都披好马甲。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夫,就该知道,若我欺负你,你师姐也是不会罢休的。”荣景律总算明白合欢宗的人,尤其是素年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女娃娃了,头脑灵活、沉得住气、敢想敢拼、会说话还知进退,果然司家男子眼光独到,看上的女人没有等闲之人。

他打开玉瓶看了看,收起了魂丹,又把浮生丹推回去,“这个就够你买下一条法船。”

荣景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法船推到饶初柳面前,船是浅紫色,看上去十分精致,清透到仿佛琉璃,“法船带了敛息跟隐形,最高能抵抗六阶海妖的攻势,只要你没迷路,应该能保你安全回到月琅。”

荣景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