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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里,就焦急地迎上去:“大师兄,垂思这是怎么了?”

走近了,宋清瑜才发现邬崖川怀里的女修印堂、嘴唇、指甲都是青黑色,俨然中了毒。

她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想把脉。

但还未触碰到‘元垂思’,邬崖川就快行两步,避开了她的手。

他声音干涩:“不用看了,她……”

邬崖川忽然沉默,那张向来从容带着浅淡微笑的温润脸庞像是被冰霜冻结,冷的可怕。

他抱着女修的手臂紧了紧,似是怕她掉下去,也似是止不住在颤抖。

“……去了。”

第36章 同行 二更

惜子城的事顶多算个引线,陈闫文吐露出来的大量线索才是当下更重要的事。

邬崖川作为惜子城之事的负责人,注定没时间守着‘元垂思’的尸首,他又怀着某种期望,不敢把她带回宗门。

于是他只得在周围寻了座隐蔽的山,回绝了宋清瑜的帮助,像上次一般亲手将‘元垂思’下葬,又在附近布下用以遮掩坟茔存在的幻阵,在‘元垂思’坟前默默站了一个时辰,就不得不带着嚎啕大哭到眼都肿了的宋清瑜离开这座山,进了回宗门的飞舟。

邬崖川上去的时候,飞舟里闹哄哄的。

陈闫文感应到儿子死了,便开始不停挣扎,破口大骂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尚未被他看到的邬崖川跟已经不可能被他看到的‘元垂思’被骂得最脏。要不是韩弥用术法将他喉舌封住,又被人捆起来,陈闫文只怕能从面前这些人的祖宗骂到他们的子孙后代。

韩弥正要让弟子将陈闫文押进房间,见邬崖川走来,顿时松了口气:“崖川,他儿子呢?”

被一个弟子提在手里的陈闫文也不再挣扎,恶狠狠瞪向邬崖川。

邬崖川眼神漠然,与他对视一眼,手中便出现一个竹筒。他慢条斯理地掀开筒盖,微微倾斜,向陈闫文展示里面黑色的粉末,“陈城主,令郎在此,你满意了吗?”

所有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这是邬崖川能说出来的话。

陈闫文盯着竹筒,一瞬间面如死灰,他静默片刻,忽然跳了起来。虽然灵力被封、身体被绑,但他倏然爆发的力量,硬生生挣脱了身后人的手,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呜呜声,竭力朝邬崖川扑去。

离得近的几个弟子连忙冲过去,有的按胳膊,有的按腿,将陈闫文死死压在地上。即使这样,他仍旧仰着脸,身上青筋暴起,双目猩红,怨毒地盯着邬崖川,眼角竟溢下血泪。

韩弥蹙眉摆手,“把他带下去,看管好,别让他寻短见!”

邬崖川淡淡道:“陈城主若寻了短见,在下定将这骨灰洒在你坟前,令你父子二人团聚。”

凡人讲究尸身完整,修士间纷争不断,自然不会太在意这点。但即便如此,挫骨扬灰这种事对正道弟子而言也委实恶毒。

“唔唔唔!”

陈闫文看邬崖川的眼神更加仇视,若非灵力、躯体都被禁锢,只怕他当即就想要跟邬崖川拼命。其他人看邬崖川的眼神也很不对劲,倒不是鄙夷或者嫌恶,而是一种茫然跟不知所措,凭着以往的印象,没人认为邬崖川会真这么做。

但,这本就不该是他能说出的话。

韩弥干咳一声,道:“崖川……”

“韩师叔!”一直郁郁不乐的宋清瑜站出来,朝韩弥拱手一礼,将事实经过概述一遍,才厌恶地扫了陈闫文一眼,“陈慰因为杀不了他爹就发疯,还害死了一位人品贵重、仙途本应不可限量的聪慧女修。他一个凡人,被自己弄出来的火烧成灰,关我大师兄什么事!若不是我大师兄好心替他收拢起来,他不是自己就把自己挫骨扬灰了么!”

邬崖川捏着竹筒的手紧了紧。

陈闫文也不知是不是被陈慰杀不了他就自杀的消息震住,用力往前仰的脖子颓然垂下,任由星衍宗弟子将他压走。

韩弥叹了口气,拍拍邬崖川的肩,走开了。其他人也莫名畏惧此时浑身冒着寒气的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