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海窟(1)(2 / 3)

去,喝完了打他的肚子让他吐!”阿波罗尼娅命令克利切,克利切目瞪口呆,“看我干什么,解毒的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催吐!”

然而克利切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难过地说:“可雷古勒斯少爷让克利切不要管他!”解毒显然属于“管他”的部分。

阿波罗尼娅在心里骂人。

“我来吧。”一直默默围观的邓布利多走上前来,克利切这才发现多了个人,吓得尖叫一声:“你是雷古勒斯少爷的校长!”

“是的,我是。”邓布利多笑了笑,“你悄悄来学校探望过雷古勒斯,我也知道。”

克利切紧紧地闭上了嘴,不住地向阿波罗尼娅打眼色,显然清楚邓布利多与布莱克家族迥异的立场。

“你先回去吧,克利切,去履行雷古勒斯交给你的使命。”阿波罗尼娅望着他,“那个挂坠盒,毁不了就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最重要的是,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布莱克,已经出嫁从夫姓的也不行。”

克利切眼巴巴地看着她:“那雷古勒斯少爷怎么办?”

他眼中落下大颗泪水,很快将身上绣着布莱克纹章的枕套哭湿了:“巫师需要解药!小精灵可以硬抗,但是巫师不行!巫师很脆弱!巫师需要解药!雷古勒斯少爷需要解药!”

“没问题,交给我。”阿波罗尼娅肯定地点点头,“我有解药。”

克利切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快乐地扑到了雷古勒斯的身上,还挂着鼻涕眼泪:“阿波罗尼娅小姐说他有解药!小姐从来不会骗克利切!”

“啪”的一声,克利切消失了。

阿波罗尼娅吁了口气,见两瓶矿泉水都见底了,这才捏开雷古勒斯的嘴,但又迟迟下不去手——伸手指进别人的嘴,还要按压人家的舌根,多冒犯啊?

她下意识看向邓布利多,随即又怪没意思地收回视线——邓布利多刚才用的就是普通的厉火,在他眼里雷古勒斯只怕与这满湖的阴尸一样邪恶,肯帮忙灌水已经很不错了。

阿波罗尼娅抬起魔杖,把自己变成了西里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她轻声道,“是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如果是清醒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看见眼前的一幕,一定会吓得跳起来,但沦陷在痛苦幻境中的雷古勒斯却只是把自己蜷缩成个虾仁,还试图往“西里斯”的怀里钻。

但至少“西里斯”把手指往他嘴里伸还按压他舌根的时候,他没像刚才那样把头乱扭,只是难受地静静哭泣。

邓布利多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但他仍旧没说什么。

“我们走吧,教授。”虚假的“西里斯”用臂弯托着雷古勒斯的肩颈,“我把解毒剂落家里了。”

铜链拴着的小船还泊在原处,阿波罗尼娅比了个“请”的手势:“一次只能承载一位成年巫师的魔力,您先。”

邓布利多显然不会全盘相信她的话,阿波罗尼娅任由他去检查那艘船,自己走去石盆边,往重新灌满的翠绿药剂里滴了一些血。再回头时,却发现邓布利多站在远去的小船上默默地看着她。

无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她秘密太多,也不怕扒。

小船荡悠悠地漂回来,阿波罗尼娅费劲地把人拖上船,雷古勒斯还在搂着她的胳膊痛哭着道歉。方才他吐出的清水中只有丝丝缕缕的痛苦药剂,相较于之前的症状几乎没有减轻。

“我想,这里似乎需要一些鲜血。”邓布利多站在岸上,回头见她来了,还上前搭了把手——但阿波罗尼娅直接划破了雷古勒斯的手臂。

“您是老人,我是女孩——绅士就该如此,不是吗?”抬手就替雷古勒斯愈合了伤口。

邓布利多注意到她的右手。

刚刚救雷古勒斯时,她全靠右手握住绳索,连魔杖都叼在嘴里,那只手上本来满是被粗糙的绳索勒出的血痕,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伤口可以被魔咒治愈,伤疤不能。

阿波罗尼娅毫无察觉,依旧像从前那样,一个人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