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们总是握不住武器被人缴械也就罢了,怎么连往外掏都磨磨蹭蹭的,到底在担心什么?总不会是害怕违反《保密法》吧?
真是令人感动,现役执法人员阮福女士心想。
一种奇异的吟唱在船舱里响了起来,语调古怪,还带着某种神秘的旋律——是那一家人,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紧紧攥着一串木头珠子,一边拈动一边齐声吟唱。船舱里的其他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阮福女士发誓她从那对小情侣嘴里听到了“巫术”这个词。
《大悲咒》,还是闽南语版本的。阮福女士盯着那一家子整齐划一的金发碧眼,深觉当初传教给他们的那位居士误人子弟。
没什么异常的,她轻松地想,将目光移向窗外——但有空还是要修一下特工课程,就是不知道哪个机构能教,总不能去mi6吧?
窗外凄风苦雨,阴沉的天气卷着阴沉的海浪,几乎要融为一体,雨水一捧一捧地泼上窗玻璃,她懒洋洋地抿了一口温凉的咖啡,舒服地叹了口气,几乎看不清外面的风景——虽然也没什么可看的。
但有那么一瞬间,被雨水洗得平滑如镜的玻璃忠实地倒影出了一双眼睛——它很苍老,眼皮子都老得耷拉下来,眉毛睫毛都白如新雪,但同时它又如最绚烂的矢车菊一般蓝得耀眼。
很美的一双眼睛,如果它没有隔着一副古里古怪的半月形眼镜片盯着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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