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认识的漂亮姑娘。她穿着一条轻薄的浅蓝色袍子,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布料会泛起淡紫色的偏光,总是乱蓬蓬的棕色头发被耐心地、一缕一缕地梳顺了,扎成小辫,不知道怎么扭来扭去,就盘成一个典雅的发髻,那些小辫子让她的颅顶、太阳穴和后脑的线条圆润饱满,像古希腊大理石雕像一般完美。
卢平送的发梳上镶嵌着粉紫色的巴洛克珍珠,正在她发髻间低调闪耀;西里斯送的火欧珀胸针鲜艳得好像一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即便和裙子颜色不搭,可赫敏还是将它别到了腰间,这下谁还能看不出她和罗恩是舞伴呢?
“你长得,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赫敏。”罗恩被哈利从背后捣了好几下,才勉强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哈利满脸绝望。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看吧!”赫敏微微一笑,双颊绯红。
“但你的眼屎在发光!”罗恩大皱眉头,“你别动我给你擦掉,怎么回事,下午很困吗?有求必应屋不好玩儿?”
赫敏连忙后退,一不留神差点儿绊倒,哈利一边拦罗恩,一边扶赫敏,三个人好险没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成一团。
“求求你,罗恩。”哈利悲伤地说,“带着你全年级最美的舞伴快进去吧,好好让大家看看你们多么般配,你只要微笑、别说话,千万别说话,其他的交给赫敏。”
他在人流渐稀的时候等来了德拉科,凭借他——她身上那件阿波罗尼娅的旧袍子,背部一整个都镂空了,堪称对整个保守巫师社会的一记性感暴击。
“就叫我德茜蕾吧!”德拉科臭着一张脸,浅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流水般地覆盖住她裸露的背部和肩膀,除了发色,她看上去毫无马尔福的影子,硬要说像,反而更像雷古勒斯。
“拜托!”哈利小声道,“她那么多袍子,你就不能挑一件低调点的?”
“不合身!每一条!”德茜蕾咬牙切齿地说,“她的袍子都是量身定做的,我们试着用魔咒改,结果整个版型都垮了。”说着,将手里一直握着的半拉纸艺面具罩在脸上,顿时就有了狂欢节假面舞会的调调——追问一位戴面具的女士真实身份,是非常不礼貌的,除非她自己摘下来。
救世主和他的神秘舞伴几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尤其是他们需要穿过长长的礼堂走到主宾席那头。连满脸狂热地正和阿波罗尼娅说话的珀西·韦斯莱都转过头来看了他们好几眼。
阿波罗尼娅今天穿了一条深到发黑的波尔多红长袍,手臂间挽着一条雪白的蕾丝披肩,尖晶石首饰鲜艳得耀眼。她将头发拉得笔直,在脑后高高地扎了个马尾辫——准确地说,她在脑后的高髻上挂了个环,环上系着一大束裁剪整齐的金发。
“很别致,阿波罗尼娅。”邓布利多也夸道,“你平常总是穿那一身,我还以为你对时尚没有追求呢。”
“亚麻朴素耐磨,黑色不易染脏,丝绸强调了我的女性身份,浅色使我的气质更柔和。耳钉会将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脸上来,而珍珠与玉石的光芒更加谦逊低调,不像宝石、钻石咄咄逼人。”阿波罗尼娅喝了一口酒,随意说道。
“她真的,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德茜蕾低声在哈利耳边说,凑得太近,怪痒的,“这么活着不累吗?”
“她累不累我不知道。”哈利又点了一道惠灵顿牛排,“我只知道你不多吃一点,可能撑不下来今晚。”
“谢谢,开完舞我就走。”
“你走不了。”哈利笃定地说,“你是我的舞伴,又这么神秘,成打的男巫想一窥你的真面目。而你如果强势拒绝所有人,只会让大家更关注你——我的贼船可不是那么好上的。”
他的语气强调般地在“我的”上面轻轻咬了一下,这几句话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德茜蕾的软肋,她沉默了良久,喝了一大口酒,明明是无酒精的版本,却呛得眼角都红了。
“太不绅士了,哈利。”一旁的珀西皱着眉摇了摇头,“不过还好,你不是最不绅士的那一个。”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同桌的勇士,塞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