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傅羡好上前,拾起坠落于桌案上的花枝,笑道:“父亲还说,若是和三殿下起了争执,娘娘还会护我一二,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其他人,别的不说,要是给娘娘带来烦恼就是傅家的罪过了。”
“这话说的。”皇后松懈的神情微微皱起,“就算是你哪天真得罪了人,本宫也不会不护着你。”
“羡好自是懂得。”傅羡好接过珮云递来的茶盏,端给皇后润润喉咙,道:“若不是知道娘娘疼我,我前日也不敢回绝您。”
“你啊,就是恃宠而骄。”皇后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呷了口茶水,视线凝着她今日的打扮,娇俏的嫩黄色显得尤为的惹人怜爱,话锋一转,道:“昨日澈儿来去匆匆,把玩用的玉石落在了案上,你今日寻个时间送过去给他。”
傅羡好颔首领命。
心知皇后同她弯弯绕绕好一会儿,终了的目的就是遣自己给萧澈送东西而已,要是能够在那儿待上须臾片刻,和萧澈多有接触,更是再好不过。
不多时,珮云入内取来了玉石。
那样式傅羡好认得,确实是萧澈随身携带的那块。
她接过装着玉石的匣盒,欠身退下。
踏出正殿的那刹那,刺骨寒风吹拂而来,却让她实打实地舒了口气,这场戏唱的,累得慌。
就好似这些年一道道送入的家书,哪一封不曾过过皇后的眼,又有哪一封不是家中长辈按照她的意思来传达,明眼人皆知,当傅羡好踏入宫门的那一瞬开始,傅家就已经不能在像以前那般置身事外。
现下偶有挣扎,也只是不想牵扯过深罢了。
余光瞥见忽而隐入拐角的青灰绣花裙摆时,傅羡好飘忽的神思陡然收回,步伐也随之放慢了不少,她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墙垣拐角,思忖须臾,没有上前,而是选择了离去。
少女纤细的身影走出长信宫时,藏于墙垣拐角处的女子这才探身而出,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正殿。
萧澈所居的集英殿与长信宫距离甚远,期间要经过无数道宫门,越往集英殿的方向,宫人的身影就愈发地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带刀侍卫。
上秋门是嫔妃所居宫殿与集英殿的必经之处,需持令牌才能通过。
傅羡好常奉命前来寻找萧澈,是以上秋门值守的侍卫也都认识她,不过就算如此,没有见到令牌也必是不会放行。
侍卫见她迟迟没有取出令牌,狐疑须臾,出声道:“时间还早,姑娘要是忘了带令牌,现下回去取还来得及。”
“三殿下可在殿中?”傅羡好是带了令牌的,只是不怎么想进去。
守在上秋门两侧的侍卫们对视须臾,为首的侍卫颔了颔首,道:“殿下如今就在奉先阁,姑娘要是不方便,我们可以入内寻来宫人替您走一趟。”
他的话正合傅羡好的意。
“还要麻烦您派人替我——。”
“杵这儿做什么呢。”
傅羡好的话语未尽,就被男子揶揄的话语打断。
说是在奉先阁的萧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眸光若有似无地上下打量了下捧着匣盒不知所措的人儿,又回眸扫了眼集英殿空无一人的院落,了然挑眉道:“看来是在躲我。”
“确实。”傅羡好不瞒他。
“影都没有事情。”萧澈又好气又好笑,弹了下她的额头,“我现在在你这儿就势如洪水了?”
“你说呢?”傅羡好不答反问,眸中的清冷被笑意所取缔,她将装着玉石的匣盒递上前,“玉石落在长信宫了。”
“正打算去拿呢你就送来了。”萧澈接过匣盒,打开匣盒时瞥见她欲要离去的身影,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这就走了?”
傅羡好颔首,“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跑什么。”萧澈这回也没有再顾得上玉石,擒住傅羡好的手腕作势要将她拉入集英殿,“陪我去个地方。”
见状,守在宫门两侧的侍卫连忙上前,伸手拦在两人的正中间,将两人的视线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