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羡好笑了笑,垂眸翻动着图册,翻了好一会儿瞧见一支桃花状的流苏簪子,指着它道:“小桥应该会喜欢这个。”
“少夫人还是了解小姐。”掌柜的踏入厢房中,身后还跟着几位抱着匣子的小厮,道:“这支萧小姐前些日子来就已经订走了。”
傅羡好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乔氏听掌柜的这么说也笑开了。
谁会不愿听到小辈相处融洽的话语呢。
闻夕回来时,傅羡好正在替萧希桥挑选玉佩,余光瞥见她在外头焦急踱步,寻了个理由和乔氏说了声后走出去。
“怎么了。”傅羡好问。
闻夕看了眼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群,往里间走了几步,刻意降低音量道:“奴婢适才送玉佩前往璙园时,遇到了冬至那日赌石的公子,拉着我非要问清那日指点他的人是谁。”
傅羡好皱了皱眉,没想到还会有这件事,“你说是你就行。”
“说了,但是他不信。”闻夕忙道,顿了顿,又补充:“或者说是那位公子的好友不信,我跑出璙园时见他们也跟上来了。”
傅羡好哑然,侧眸瞥了眼铺子门口,并未看到有男子的身影,确定没有男子走入首饰铺中时,才道:“他们并没有跟上来,若是日后再见到,躲着就是了。”
闻夕点了点头。
但为了以防万一,傅羡好还是停在这儿多看了些许时候,耳边响起交谈声时,她还以为是闻夕在说些什么,回过眸来才意识到是厢房内传来的声音。
傅羡好不愿偷听他人言语,正要迈开步伐离去时,再次响起的声音令她停顿在原地。
“不过是入府一年无子嗣而已你担心什么,远得不提就说近的,萧国公府的那位入府三年不也一儿半女都没有,你有何好担心的。”
“你这话说的,我和她处境可不同,她有婆婆护着,萧夫人在谁敢瞎说什么。”
“也是。”女子顿了顿,“不过你说这萧夫人也是奇怪,萧家的子嗣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若不是知晓傅羡好是她的侄女,还以为她想萧家绝后呢,那傅氏也不是她的亲侄女,竟然宝贝至此。”
“去去去,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
谈论声忽远忽近,又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戳向娇嫩手心,印下道道月牙儿红痕,她喉咙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上下滚动的喉结艰难地滑动着。
子嗣,子嗣,没有圆房,何来的子嗣。
除了那夜之外,萧瑾承再也没有碰过她,就连其他夫妻间习以为常的牵手也未曾有过,更别说是更为亲密的肌肤之亲。
傅羡好最初的时候也想过子嗣的问题,也曾幻想过和他拥有一儿半女。
可随着时间流逝,她便知晓了,萧瑾承不会碰她,她也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期待。
听闻身侧响起的脚步声,傅羡好思绪回笼,拉住了作势要上前敲门的闻夕,微微摇了摇头便往回走,也不管里面还在说着些什么。
微薄背影望去,挺拔而僵硬。
闻夕紧忙跟了上去,担忧地看着神色平静的主子,瓢泼大雨来临前的平静也不过如此。
傅羡好走到西厢房门口,耳边响起熟悉的温声细语,预备推开门扉的手顿在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她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但却接受不了别人说道乔氏,乔氏对她的好,是她这辈子也还不清,怎么还能因为她而受到别人的指点。
正当傅羡好犹豫沉思之时,紧闭的门扉被人从里边拉开,乔氏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眼眸中含着笑意的乔氏在睨见傅羡好低落无言的神色时愣怔了下,不疾不徐地扫了眼跟在她身后的闻夕,问:“好端端的,怎么出去了躺心情如此低沉。”
“被人撞了下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傅羡好神色自若,慢条斯理地回复着。
一切都恰如往常,除了心情看似不佳之外没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