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王绍卿掀着帐幔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滞了下。
男子微微抿唇,温润深邃的眼眸掠过少许萦萦而起的酸涩,不过比起弥漫开来的酸涩,他心中更多地是愉悦,庆幸萧瑾承被绊住了脚,若不然他也没有机会与她独处。
王绍卿敛下眸中的涩意,回眸看向神情中带着疑惑的女子,微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浅笑,“承天宫忽然传召,殿下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出宫。”
闻言,傅羡好先是愣了下,继而了然地点了点头。
第 59 章 第 59 章
傅羡好到惜云阁时,萧予淮和傅恺两人已经在茶室内等待,她推开门扉入内,两人不约而同地望来。
见她一人前来,萧予淮稍显惊讶,眸光越过她的身影朝后看了眼,狐疑地问:“子渊不是去接你了吗?”
“嗯。”傅羡好颔首,瞥了眼圈着茶盏眸光不疾不徐地在两人身上流转的傅恺,道:“惜云阁人多眼杂,大公子落后几步。”
萧予淮了然,眉眼间挂上了揶揄之色,“还以为他被惜云阁的人拦下了。”
傅羡好哑然。
傅羡好下意识地站起了身,“你怎么回来了。”
入屋的第一眼萧瑾承就瞥见了安置圆桌上的匣子,他神色平淡,眸光掠向稍显迟疑的女子。
她平日里温婉恬静的神情被惊诧取缔,纤细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捏着帕子,对于他的到来诧异又茫然无措。
“回来取样东西。”萧瑾承道。
话音落下的顷刻之间,傅羡好径直地看向匣盒,以为他是来取匣盒的,也没有在上前动匣盒,只是说:“我还未打开,里头还是原样,你拿走吧。”
萧瑾承闻言,垂眸凝着她。
审度着她这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仅仅是为了刺他。
清冽锐利的神色犹如穿透人心的利刃,漫不经意地划过傅羡好的脸颊,霎时间承皙透粉的双颊被划出道道血痕,滚烫炙热的鲜血奔涌而出,滴落在手背上,烫得手背发麻。
傅羡好浅浅地往后退了步,“我只是替你拿——”
“傅羡好。”萧瑾承喜怒难辨地伸出手,掌心覆上匣盒侧边的冰凉茶盏,眼神一分一毫都没有落在匣盒上,“和田玉不过是个玩物而已,我说过,你不想收下大可直接丢掉,何必拿着它来和我做文章。”
傅羡好脸色唰得一承,脸色变了好几变,看着萧瑾承眼眸中神色难辨的神情,指尖微微颤抖着,深吸了口气才道:“我并没有和你拿乔的意思,御赐之物我若是弄丢了生死难料,你又何必来为难我?”
顿了顿,她也不想再理会他,道:“你来拿和田玉也好拿别的也罢,自便。”
说罢傅羡好径直地掠过他的身影走向里间,还不忘将床榻与外屋相隔的屏风和帐幔拉上。
刹那间,偌大的卧阁外屋仅有萧瑾承的身影。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垂眸睨了眼匣盒又瞥向已经落下的月牙色帐幔,良久,呷了口茶水才走向卧阁西侧。
不多时,萧瑾承手中拿着两封尚未开启的信件离开,对匣盒视若无睹。
在外等候多时的鹤一踢开脚下的积雪,余光瞥见自家世子出来收回了脚,“暗卫来报,赫王已得知圣上身体不适的消息,早些时候入宫请见无果刚刚才回到王府,东宫递来消息,殿下想要见您,已在前往大理寺的路上。”
萧瑾承闻言,视线从信封上移开看向鹤一,深邃不可测的眼眸在静谧夜色的衬托下愈发的难懂。
少顷,他才道:“将抓到的人关押进暗牢中没有旨意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用刑,今夜起府中轮值的侍卫调离一波,命他们暗中守着国公府,没有指示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鹤一领了命。谈论声忽远忽近,又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戳向娇嫩手心,印下道道月牙儿红痕,她喉咙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上下滚动的喉结艰难地滑动着。
子嗣,子嗣,没有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