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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东西,他们要准备回潮汐基地。

宴珏因为还得先去一趟审判庭,所以先离开了。

其实霍渡没什么东西可收拾,这几天他吃的用的都是费德里的东西,除了之前宴珏家女佣给他的茶叶和蜂蜜,也就那份合同需要带上。

东西都拿上后,霍渡下楼等着费德里出来。

一楼客厅中,松泽上将坐在早上跟费德里没下完的那盘棋前,眉头紧锁。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松泽上将抬起头,看到霍渡的样貌后瞬间愣住。

自从霍渡样貌恢复后,还没有跟松泽上将见过面,出于礼貌,他主动过去跟松泽上将打招呼:“您好,松泽上将,这几天多谢照顾了。”

松泽上将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伸手点了点面前的棋盘,问道:“这盘棋,你动过?”

亚基家里出了每天过来打扫做饭的阿姨,一般不会有其他客人过来,那些阿姨们也不会乱动他们的东西,所以这盘棋只有可能是这几天住在亚基家的Alpha做的。

霍渡:“嗯对,我看黑棋好像快输了,就替黑棋走了一步。”

松泽上将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盘棋,在霍渡动之前,黑棋本来只剩一口气了,换做谁看了都会觉得黑棋没办法再翻身,所以费德里才没有继续下。但是在霍渡替黑棋走了一步后,局势瞬间迎来了转机。按照这个思路继续下下去的话,黑棋很有可能逆风翻盘。

这个棋路让松泽上将想起了一个人——他的爷爷多里安·亚基。

松泽上将问道:“你的棋是跟谁学的?”

霍渡想了想,觉得自己如果说是多里安·亚基少将,听起来更像是在胡扯。他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老师。”

松泽上将说:“我对你老师的棋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他下一盘?”

霍渡的语气有些无奈,说:“我老师他已经不在了。”

松泽上将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声音低沉并带着几分遗憾:“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棋盘,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颗被霍渡挪动过的黑子,像是在透过棋局窥见某个熟悉的影子。半晌,他才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的棋路很特别。”

霍渡察觉到他的探究的意思,但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都是跟老师学的,不过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松泽上将盯着霍渡看了几秒,最终微微颔首,没再多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直到楼梯上传来费德里的脚步声,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收拾好了吗?咱们走。”费德里走到了霍渡身边,又扭头对松泽上将说,“我们走了,爷爷。”

松泽上将点头,道:“走吧,开车慢点。”

回潮汐基地的路上,霍渡想起费德里说的,他会想办法把霍渡当年账户里的钱转移到霍渡现在的账户下,于是问道:“费德里少校,我当年的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呢?”

费德里正在专心开车,听到霍渡的问题后,扯了扯嘴角,说:“过两天吧。”

霍渡靠着车窗边侧着头看费德里,说:“想不到费德里少校还有这个本事。”

费德里如实回答:“不是我有这个本事,是我哥有。”

霍渡挑了下眉头,问:“你哥会答应吗?他可不怎么喜欢我。”

费德里瞥了霍渡一眼,说:“他应该会看着宴珏的面子上答应吧。”

霍渡点了下头,道:“可能得麻烦费德里少校快点,我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要不你先借我点钱?”

费德里:“……”

不知道为什么,费德里总觉得他要是把钱借给霍渡,后面会变成宴珏替霍渡还钱。

费德里:“我等会儿回潮汐基地就去找我哥说一下。而且你在基地里又用不着花钱,什么时候饿死了再找我借钱。”

霍渡笑呵呵地收回视线:“好。”

费德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