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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众人分别隶属于三个堂主,玉牌上对印的纹样便是身份的证明。估计是扩大了柳青梧的活动范围,顾令颐就给他配了个令牌用来识别身份。

青年查验之后将手中的玉牌交还给柳七,倾身向前若有所思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青梧。”

柳七盯着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下午被顾令颐质问后他就想改个新的名字,毕竟谁家好人取个数字当名字。

他突然想到了院子外面那棵青梧树,不如以树为名,倒也省了些麻烦。

青年对名字并没有像顾令颐一样起疑心,反倒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柳青梧看他没有再讲话的意思,转身准备回去。

突然衣摆一股拉力,柳青梧侧身一看,原来是那只三花猫,他不由自主地瞥了青年一眼,对方还维持着抱猫的姿势,怀里却空空如也。

柳青梧眼疾手快地提溜住三花的脖颈给青年送过去,这只三花看着瘦小,却是个实心的。

三花在柳青梧怀里不老实地拱来拱去,一不小心整个猫都窜了出去。

池边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天黑路滑,柳青梧伸手抓回三花,脚下却一个趔趄摔向站在前方的青年,对方似乎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发展,一直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岸边的草丛一直没有人修剪过,两人被掩埋在几乎半人高的草里,湿漉漉的草叶贴着柳青梧的手臂,他手心下则是别人冰凉的皮肤。

这般大的动静惊飞了草丛中栖息的萤火虫。

微光笼罩在两人身侧,柳青梧抬头的时候正撞进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安静地能听见两人的心跳。

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柳青梧,两人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温热的鼻息扑打在脸侧,柳青梧侧着脸抱着被挤得喵喵叫的三花赶紧起身。

“抱歉,你没事吧。”

柳青梧伸手将青年拉了起来,对方手指冰凉地擦过柳青梧的指尖径直翻身将人利落地摁在水里。

秋日水本来就凉,入夜之后更是寒冷刺骨,柳青梧毫无防备地被按到了水里,湖水灌入鼻腔,带来一阵痛感。

青年冷漠而倨傲地看着在水里本能挣扎的柳青梧,那双温热的手刚刚还温柔地放在他脸侧,现在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他的手掌下是柳青梧脆弱的脖颈,微弱的脉搏连着那颗心脏。

青年突然一阵心悸,随即松开了手,下一秒便被那双带着温度的手臂狠狠拉入湖中。

一阵水花之后,入耳是水流和气泡的声响,他的视力在夜间出奇地好,柳青梧脸上的杀意让他莫名有些兴奋,琉璃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想将他溺毙的人。  “!!!”

他好像,猝不及防掉马了!

问月鼎脸上的笑僵住了,手指动了动,深吸一口气,默了默把眼睛闭上。

许逐星被他一连串自欺欺人的反应逗乐,眼中慢慢溢满笑意,偏偏坏心眼不出声,任由他默默自闭。

等到问月鼎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坦白从宽,如实交代自己的来历,却被许逐星打断:“不急,你中了昆慈的幻术,先送你出去。”

“……噢。”

问月鼎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觑了眼许逐星的脸色,没看出什么来,不由心里揣揣,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

“凝神,清空杂念。”

问月鼎阖上眼睛,然后悄悄又睁开一只,右手食指勾来放在放在冷热杯架上的冰激凌,小声问:“我可以尝尝再走吗?”

原来是惋惜这个,许逐星顿悟,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没有拒绝:“……吃吧。”

冰激凌有两个,问月鼎大方地主动分了许逐星一个,“师尊尝尝。”

大概是他眼中的期待和邀请叫人不忍心拒绝,许逐星接过。

“好了!”问月鼎重新清空杂念。

头顶路灯是通透明亮的白炽光,边上树木枝干缠着暖黄灯带,照亮问月鼎的脸庞,青年面容白皙,睫毛微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