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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们死前魂魄被炼化,死后皮肉又被剥离。

他听父亲提到过,此类吸魂吸髓的邪术对气感要求很高,高到人魔两族都无法完成,只有妖能做到。

金家一定还藏着一只高阶妖族,只是因为过于虚弱或肉身不全,他才感知不到。

极有可能就是老龟提及的肉身破碎,魂魄未散的水蛇。

“小哥哥。”某种违和感愈演愈烈,天道彻底沉默了。

问月鼎没有再理会系统,火急火燎地抱着酒,符咒一闪,转眼来到了花宴楼。

花宴楼是九州中数一数二闻名的酒楼,檐牙高啄,灯烛通明,地理位置极好,连接着昆仑、嵩衡两大山脉,毗邻忘川河其中一条分支。仙盟的总督府便在不远处坐镇。

所谓仙盟,是仙门中担任凡间大理寺一般的存在。负责约束管理着作奸犯科的修士,而问月鼎的“好友”李廷玉便是仙盟盟主。

今日恰逢他的生日宴会,楼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宴厅中,舞女翩翩起舞,声乐阵阵,高山流水。

问月鼎赶到时,宴会正酣。

他的腹部被他重新简单包扎了一下,暂时堵住了血。他轻盈地跃上房梁上,抱着酒四处张望。

仙盟盟主最喜喝酒,问月鼎从以前就知道,而事实上,也有很多人知道,因此宴会上,大部分人都提着酒准备送给仙盟盟主。只不过,当问月鼎发现这些人送的酒都不如他的好时,不禁心里有些小得意。

他坐在房梁上晃了晃脚,长发在身后一晃一晃的,感觉自己都要翘起小尾巴了。

哼哼,等会李廷玉看到他的酒,一定会大吃一惊,大喜过望!

春风渡的酒香一直萦绕着他,他犹疑地看了看四许,嘟囔一声,“我酿了十年呢……便宜这小子了!”

他像是赌气一般,飞快地揭开蜡封尝了一口。

他被春风渡熏得有点醉,脸色微微泛起一丝薄红,因此也没有听清下面正谈笑风生,热火朝天。

“你听说了么?那传闻中的血观音问月鼎,竟与正道魁首、昆仑掌门沈乘舟成亲了!”

“沈乘舟没发疯吧?那可是问月鼎!罪名数上一天一夜都数不清的血观音!!”

“不是说他们曾经是同门师兄弟么,怎的也能成婚?!”

“什么同门师兄弟!问月鼎早十年前便叛变了昆仑!谁不知道他这个白眼狼?”

“你们在说什么,不是说血观音乃是魔教妖女么?怎么变成男的了!”

有年少不懂事的,猝不及防被塞到了一嘴瓜子,提问道:“这个血观音是何人?”

“血观音名为问月鼎。”一人回答道:

“他常年一身被血浸染的红衣,听说他原本是一身白衣,但是因为手上全是累累血债,衣服沾染上了那些冤魂的血,侍从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可偏偏此人虽然行修罗事,却男生女相,色如春花,长得极为漂亮,故称‘血观音’。”

“什么漂亮?那就是个狐狸精,祸害,魔教妖女!”

一个大汉呸了一声,桌子拍得震天响,“谁不知道他毒害同门师弟,离经叛道,与魔教狼狈为奸,我们有多少无辜百姓是被他残害的???以色侍人还差不多!要我说,此人便应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何止如此?听说他为了让自己容颜永驻,还杀害了五百多个药人,强迫他们吃下各种毒药,每个药人都在剧痛中死去,听说还有一味药,名为毒菟,可寄生于人体内,在灵力催动下,居然能活生生地从人体内破土而出!”

“……我听闻他更是曾经犯下屠城之举!莫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此人其心可诛,罪该万死!”一人已经是酩酊大醉,大手一挥指向坐在正位的男人,嘴比脑袋快,“我们的盟主大人便可作证!”

滚烫地落在他心尖上。

只是后来分别,除了一个玉珏大致的模样和“乘舟”二字,什么也没留下。

因此多年以后他跪在泥泞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