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把人给逼到极限。到了最后明照临觉得要死要活的时候，路回的举回都依然清明得体。

明照临后来也发现了，路回其实是在抗拒激烈。他就很克制，特别克制，完全没有彻底放纵的时刻，有时候目光明明已是压抑得狠了，像是能扑上来把人连带着骨血都一切吞掉，动作却仍然温柔。

明照临其实完全不懂他到底在克制个什么。他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纸片人，放开了又能怎么样嘛，他没那么脆弱啊（大概吧）。

对了，那人还时刻都带着个定制的手表，全程心率都没有超出过120，以至于有段时间明照临都怀疑路哥是不是被伽马射线照过，心率超200就要变绿巨人了。

明照临试探着问过，路回就表示，没有克制啊宝贝，我就是这样子。不想弄疼你啊所以很温柔，宝贝不喜欢温柔吗。

这问题有坑。明照临瞬间闭嘴。

他知道路回大概有什么事是在瞒着自己的。对方内心里像是有一扇紧紧关闭的厚重铁门，从不对自己敞开。但没关系，谁没有一点秘密呢，明照临对此毫不在意，也不会因此质疑路回对自己的爱。

直到今天，明照临才终于等到路回内心中的那扇门，对自己敞开了一个微小的缝隙。

他也终于知道，路回毫不克制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首先就要纠正自己之前的一个误区了，主要是“我也没那么脆弱啊”这部分。

根本不是。

完全不是。

实际上就是明照临觉得自己非常脆弱，都要嘎了。

完全不克制后，放飞自我的路回身上就带着一种“不如我们今天死在这里”的劲儿，是真的在往死里弄。那种渴求简直像是几年没碰过人一样。

总之就是，震，惊，他，全，家。

这样的路回甚至显得有点……陌生。

然而这陌生并不让明照临觉得反感。相反的，其中带着一些似有似无的熟悉，让明照临恍惚间觉得，他好像也曾经和路回像这样一般，抵死纠缠，至死方休。

他说不出这种“陌生”和“熟悉”从何而来。

路回也没有给他仔细思索地机会，很快就再次把人拉到了漩涡里。

明照临根本不知道最后到了几点。

他只记得最后自己是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大概还对着对方说了很多羞耻的话，最后终于一切结束，他被路回抱着去浴室清理干净，然后迷迷糊糊在对方怀里睡去。

睡梦里还在想着路哥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的，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等等。

等等。

在彻底睡去前，还发生了一件事。

那时路回大概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吻，说：“照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

语气还挺复杂的。

明照临没吭声，心想他这是在说些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又听路回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轻声道：“替身也可以，什么都可以，宝贝，只要你不离开我。”

明照临：？？？

替身？谁？什么替身？谁是替身？

他莫名其妙，很是迷惑，只是他的大脑已经发出了预警，他像是1%电量的手机，电量耗尽，就此睡去。

路回半抱着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安静地睡着。

明照临有着一张从小到大多次被星探递名片的脸。他长相太乖了，星探都直说他去参加选秀，绝对能靠脸拿到出道位。

他皮肤极好，盈润光洁，细腻柔滑，笼着一层微光，像是上好的温玉，很难抗拒用手指触碰把玩。

额发还是湿的，脸颊微红，透出一种玫瑰花瓣被指尖碾碎后，留下的淡淡色泽。

他的手抓着路回衣襟，那双明亮净澈的眼睛闭着，睫毛时而颤抖一下，是被欺负得狠了，显出了一种纯净的无辜。

路回看着这一切。他的心跳极快，手表多次发出预警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