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烈酒味信息素，哪怕什么讯号都没有，但光是能让一个沾染到这么浓郁的信息素，就无疑是信息素的主人在宣告着什么。

可路闻濑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除非他想让路家死。

他只能上去看看他们那个软弱的父亲，也只能继续和他最爱的哥哥保持距离。

路回走到门口时，就见明照临已经出来了。

他靠在车门上，有所预感地偏头看过来，就和路回对上视线。

路回稍顿，走快了两步，又不出意外地要接受明照临的拉车门服务。

上了车后，路回没提，明照临也就没有问他如何。

这样的分寸让路回有些感激。因为他真的不想与旁人提起自家那一地烂事。

只是在车子沉默着往下滑要开离这座山时，路回忽然道：“能停一下车吗？”

明照临微扬眉，示意丘戢：“靠边停。”

然后才问路回：“怎么了吗？”

路回有点不好意思：“想抽支烟。”

他其实没有烟瘾，只是这会儿心里堵着，说畅快有，说惆怅也当然有……太过复杂的情绪酝酿交织着，他想找个发泄点。

明照临没说好不好，但给路回开了车门锁，也跟着路回一道下了车。

路回靠在路边的护栏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不知道是不是火机没有气了，路回打了几下都没有打起来。

慢悠悠走过来的明照临就突然伸手，从他嘴里拿走了那支烟。

路回没有防备，微怔着看人用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捻着那支在他手里被衬得小巧玲珑的男士烟：“……”

明照临垂首看着滤嘴上的牙印，嗓音不自觉地喑哑了几分：“阿回。”

他轻轻喊着，温和的语气，完全是打商量的意思：“我用一个要求，要求你戒烟，好吗？”

“……”

都说了是要求，还能有“好吗”？

路回也不是非抽不可，明照临这样跟他说说话，有点声，也能让他找回魂。

所以他放下了手里的火机：“也不是不行…但是，为什么？”

明照临不抽烟吗？

觉得不健康吗？

“因为，”明照临低着眼将路回笼在眸中，漫不经心道：“有些的信息素是烟味的，你身上沾上烟味会让我有一点……不爽？”

他微扬的语调，不像是不确定是不是不爽，更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免得嚇到他已经捞在网中的猎物。

明照临将那一支烟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又冲路回摊开了手：“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戒烟吧。”

路回：“……”

他也不是很有所谓，就是对沾个烟味都能激起的占有欲这事……嗯，又刷新了他对的认知。

还是说，是因为明照临的等级太高了？

路回把烟盒和打火机都交给了明照临。

明照临看着顺从他的路回，弯弯眼，把烟盒和打火机收进了另一个口袋，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覆上路回昨晚刚剪短的头发上，轻而慢地揉了一把，发自内心地喟叹：“阿回，你真乖。”

的掌控欲，当然会因为他们认定的伴侣顺从自己而得到满足。

路回僵了一下，却没有避开明照临，而是忍不住似的，很轻地问了句：“二哥，你能不能…再喊我一次？”

明照临稍偏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又喊了一声：“阿回。”

啊。

路回心尖再度颤了颤，双手克制不住地握成了拳，也闭上了眼睛。

这么喊他的人其实还是不少的，但是只有明照临…只有明照临这么喊他的时候，才会让他想起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的妈妈。

所以他知道的。

他知道明照临对他的感情……

因为在他的想法里，也许地下室的秘密很早就存在…早在彤彤怀孕之前。

不过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