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每年生日都给你买草莓蛋糕的是谁,睡不着哄你睡觉的是谁?”
“一起生活,一起旅行。”
“小姨,姥姥都很喜欢他。”
“不是要在一起一辈子吗?”
路回从未想过这一点,如果明照临知道自传误会怎么办?
很显然,明照临不仅知道,而且还看过。
可解释的话说不出口,要怎么说出口?势必牵连出当年,那后果比暴露胃癌还要可怕。
“离国无缝衔接新男友,回国无缝联系前男友。”
“路回,你现在胆子很大。”
“算准了我会接?”
最后一句,带着无尽阴沉的寒冷,明照临一字一顿,“好玩吗?”
“我没有你相信我好吗。”胃疼地浑身发麻,路回哽咽着,“照临我真的没有。”
沉默两秒,明照临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姿态,不带起伏地说:“以后不要打电话来了。”
眼泪还没滑出眼眶,就已经变得冰冷。
路回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站在一片昏暗的草坪上,迷离了视线。
两侧蒙尘的“明珠”愈发暗淡。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千言万语,他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反复说对不起,“我想你,我想给你打电话,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回到从前的从前重新开始”
“我没有朋友等着零点打电话,我也没有朋友在电话里哭。”明照临说,“路回,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是的,分手是不能做朋友的。
“我知、道了。”哽下酸意,路回吸吸鼻子,“以后不会了。”
“所以不要打电话来了。”明照临说,“11年了,没谁还在原地等着,明白吗?”
麻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路回揩干眼泪。
然而,明照临并没有挂断电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路回知道自己应该表明,不纠缠,不打扰,不再闹了。
什么病好,就算病好明照临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11年太久了,确实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
如果这是最后一通电话,为了不留遗憾,不如带着遗憾把话说完。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路回鼓起勇气。
电话静了下。
明照临:“说,我在听。”
一颗心落回原位,路回重新回到长椅坐下,“我没有喜欢其他人,从来都没有。”
“回国就想找你给你解释清楚的,但是被一些事情耽误了。”
Taffy也是这样说辞,明照临打断,“什么事。”
“没什么,我自己可以应对。”路回低低说,“我没有不尊重你,我都只喜欢你。”
他讲的尾音都在颤抖。
“我知道没人会等11年,我知道的。”路回捏紧手机像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我好好表现,你还会喜欢我吗。”
明照临:“不会。”
哪怕提前预知答案,也无比令人绝望。
“我会回到瑞士的,我不会再打扰你了。”路回痛苦地捂住眼睛,“26层我不会卖的,那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处理完我马上就离开,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他一字一句,“不过现在我暂照回不去,可能还是会在电梯遇见。”
电话里,明照临长久地沉默着。
路回继续说:“如果遇见我会出去,我会去坐另一部电梯,如果在其他地方遇见我也会绕开。”
“假如你碰见我,装作没看见就好了,我也不会主动打招呼的。”
“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我知道这种行为很无理取闹。”
“对不起,照临。”
“希望你身体健康,活到99岁。”
冷风刮起地面浮动的细小灰尘,他弓腰按着胃,“你是很优秀的医生,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