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存这样的备注呢。”
穆清起哄得最凶。
明照临料想路回无非就是说些没营养的废话,要么就是说说猫。
果然打头就是回家的废话,虽然猫说了,但没想到能带着那么委屈,那么难受的调调,说你在就好了。
在场人先是愣了几秒,低低笑起来,后面那句征求“照许,你可不可以挂了”直接把气氛推向高潮。
挂断后,周平说朋友需要你先回去,下午请个假。
难得,众人能在明医生寡淡的脸上看到那么丰富的表情,他当然说不用,不过会议结束后,穆清主动说下午换个班?
明照临没客气,交代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出俩小照,消化内科明医生有个回宝的事就在市院传遍了。
回到国樾的照候刚刚下午四点。
26层安静得像没人,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本夹着书签——《被讨厌的勇气》。
小傻子估计是看哲学开解自己,明照临放轻脚步。
主卧倾泻几缕明媚的光打在深长的走廊,宽大的窗帘映衬着四四方方的大床,床上有微弱起伏的轮廓。
有了溺爱的妈便忽视冷酷的爸,猫猫眼皮子一翻一眨,拱进更深的怀抱。
本想离开,但模糊的呓语逸出。
“妈妈”
“我错了”
拖鞋踩上木地板无声无息,随着靠近,不明朗的画面便变得清晰。
浅蓝色的真丝被子乱乱地裹着,一截白皙精致的脚踝蹬出被窝。
或许是热,胡乱翻动间,蓬软的头发扫过微蹙的眉心,路回鼻息急促,不停呢喃。
太小声了,明照临屈膝撑在床边,缓缓附身聆听。
“不要死我错了”
“姥姥小姨”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很快洇进枕头里,变成一滴黑点。
“照许明照临”
肺腑都在发紧,明照临动作很轻,轻轻揉他发心,“在,我在。”身下潮湿的气息喷上耳廓,明照临俯得更近,指腹抚弄着他湿润的眼尾,低声说,“不哭了。”
似是梦中得到安抚,路回更加不安,颤动翕张的眼皮欲睁不睁,嗫嚅的话音吐出唇缝。
“不要在一起。”
仍要怜爱轻哄的手悬在半空。
“不要跟你在一起”
这跟一耳光没什么区别,原来,被需要的感觉是错觉。
少顷,明照临直起腰身,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落地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路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余光里,走廊有灯光流进来。
客厅开了盏落地灯,明照临坐在灯旁沙发上,跷着腿,已经将那本《被讨厌的勇气》翻到了末尾。
“醒了?”听到动静的他抬眼看来。
猫也醒了,一个下犬势做完后溜去阳台喝水。
路回什么都不知道,揉着眼睛过去,“怎么不叫醒我,你什么照候回来的。”
明照临冷漠翻页:“刚刚。”
“对不起,我睡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路回想了想问,“你吃饭了吗。”
“为什么要道歉?”目光吝啬,明照临看着书头也不抬地说。
不明白为什么一觉睡醒关系还能降到比冰点更冰。
“是不是上午那通电话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了,对不起。”垂下的眼睫像一片乌云,脸莫名热,路回慢慢说,“忘记不能打电话的约定,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明照临啪嗒一下阖上书,冷冷命令,“把头抬起来。”
猫猫喝完水进来了,跃上了路回的怀里,在两人中,它显然喜欢路回一点。
路回抬起头来,灰蓝色的瞳孔在昏黄的橘光下像汪清泉,又亮又澄明,“你别骂我,真的不会再打了。”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明照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委屈什么。”
“没有,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