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砚依旧靠在床柱上,直直的看着她,片刻,他宽大手掌探入被褥中,很是精准,微凉指腹在纤柔脚腕握住,在桃漾未反应过来时,指间用力,拖住桃漾的脚腕将她整个人连同薄裘带到怀中来。
桃漾感觉到脚腕上如同爬了条蛇时,立时去挣脱,却被谢怀砚越攥越紧,她羞怒:“谢怀砚!你放开我—-”
“呜——呜呜”
谢怀砚将她拖到怀中,俯身堵住嫣红唇瓣,一番强势缠吻后,他指腹轻触在桃漾颈间,肌肤如玉,滑腻微热,那日匕首割破的细痕已完全长住,只留下一道粉白的轻痕。
他语气低沉,问她:“药膏为何不用?”桃漾被他禁锢在怀中,低声道:“想留着。”谢怀砚闻言低笑一声:“留着与我记仇么?”
桃漾不回,只侧首不看他。
白皙脖颈完全袒露在谢怀砚眼前,他凑上前,在她颈间细痕处轻吻,肌肤生香,他埋在她发间,嗓音微哑:“姑娘家留了疤痕多不好,我给你上药。”
他话落,唤了水兰进来送生肌膏,桃漾阖上眼,任他去往脖颈间涂抹,待谢怀砚为她涂抹好,抬手将她合起的眼皮轻轻撑开,他的宽大衣袍落下,露出冷白线条流畅的手腕,往桃漾面前递了递:“你生了颗狠心,咬的这么重,也帮我上些药。”
桃漾往他手腕上看了眼,被咬上的牙齿印都结了痂,再褪下,留下两排红红的疤痕,那夜的事,之后无数个对抗的夜,都像是一场梦,却又不会如这些疤痕一样消去。
她接过谢怀砚递过来的生肌膏,在药罐里随手沾了些,再落在他手腕上,随意一抹,淡声道:“好了。”
谢怀砚垂眸看着她:“就这样?”
桃漾神色很不耐烦,再来回涂抹了几下,把手中药罐递给他。
谢怀砚神色不变,任她从怀中逃走,再钻进被褥中,他把手腕上未能涂抹均匀的药膏涂抹,随后熄了榻边小几上的烛火,俯身再朝嫣红香甜的唇吻上去。
轻纱罗帐垂下,衣诀散落。
欢。好了这么久,谢怀砚对桃漾的身。子已是轻车熟路,任她挣扎,任她喊骂,那些身体上的碰触,依旧是无法忽略的真实。
他把桃漾抱在怀中,香。舌含进口中,吮。吸缠绕,修长指节自身后拖住,如开泉眼,侍。弄片刻,他眸色晦暗,咬在桃漾耳边,哑声:“乖一些。”
桃漾去咬他。
狠狠咬在他肩上。
谢怀砚眉心微凝,他吃了痛,将桃漾扔在枕上,抵。开了她的膝弯。
上弦月升在天幕,洒下澄亮月光,窗外树影摇晃,带动着月光摇着秋千。
卧房内铜兽炉里的檀香已燃尽,轻纱罗帐半掩两道朦胧身影,谢怀砚将桃漾揽在怀中,贴在她耳边,低声:“入秋了,桃漾妹妹喜欢秋景么?”
桃漾疲倦的躺在枕上,似是睡下了。
他抚着桃漾耳边碎发,再道:“鹿鸣山的四时景致皆不相同,秋日的景致更为别致,明日去山中走走,也好折上几支秋海棠带回屋中插在玉瓶里。”
桃漾闻言眼皮微抬,怔神片刻,似有若无的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桃漾在榻上醒来时,卧房内格外的寂静,偶有几声鸟啼自窗外传来,隔着床帐,她甚至能感觉到晨起微凉的风吹拂进来。
她自榻上起身,未唤水兰,身上只着了件寝衣站在卧房内那扇山水屏风后,这架山水屏风比往日里都要亮堂,被朝阳浸透,谢怀砚昨夜在她耳边说的话,是真的,她抬眸看到了寝房的雕花木门是打开着的——
她脚腕上的叮当声也已不见。
陈月漪端着铜盆自外走进,见她下了塌,上前道:“阿漾,过来梳洗罢。”默上片刻,桃漾才对她应了声,在妆奁前梳洗过后,再用了些吃食,陈月漪问她:“今儿日头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桃漾再往门外望了眼,对她轻轻摇了头:“我还有些困,再回榻上睡会儿。”她说完,起身再又回了榻上,陈月漪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