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要再看清楚些,于是刚刚强迫自己挪开的半步,现在又挪回去了。
再近,庄未绸的鼻梁上似乎有一颗颜色极浅的痣。不仔细观察, 根本看不到。
殷却然渐渐出了神, 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手中的烟火熄灭,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
庄未绸侧过身准备再递给她一根, 却被彼此靠得极近的身形吓了一跳。
她僵在那里,女人也没急着变换姿势,只缓缓伸出手,在她的鼻梁处轻轻点了一下, 随后蹭了蹭指腹。
有灰。女人语气寻常。
庄未绸:
她手里还抓着仙女棒, 只能用手背象征性地擦擦:还有吗?
有。女人一本正经地回她。
大晚上的眼神这么好做什么!
庄未绸一边腹诽,一边加大擦拭的幅度。
现在还有么?
有。女人连思考都没。
庄未绸意识到不对劲, 仰着头瞪她。
殷却然粲然一笑,纵着自己的心意揉了揉庄未绸的额头。
她从容澹然,动作轻柔到了极致,带着一点雪松和沉香的味道。
庄未绸愣过两秒,呼吸忽而紧了。
偷懒一晚上的蝉这会儿终于开了嗓,一波接一波地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