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却温暖。
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
却又没有。
耳边如擂鼓的咚咚声中,庄未绸顺着自己的心意, 揪住了那人的衣袖。
女人偏瘦, 深色廓形感西装套在浅色缎面衬衫之外,在手腕处留下更为清晰可辨的空档。
庄未绸只小心翼翼地捏着西装, 并没有去碰女人略显苍白的手腕。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双亲, 一路自己护着自己长大,早已忘了依赖别人是什么感受。
就今晚, 她想放纵自己体验一把。
女人察觉到她的动作, 却没躲开。
庄未绸捏得紧,她的手臂便贴近她毫厘, 庄未绸略略放松,她便也收回一些。
远近皆由她。
不变的是那为她挡住的身体,不曾挪动分毫,一身风骨可抵疾风劲浪。
女人告诉她不要怕, 她便真的安定下来, 至少手不再无意识地抖,表面看着还算勇敢。
不知过了多久, 那进来交涉的人与宁总沟通好,朝女人的方向颔首示意。
女人侧过身,仍挡住庄未绸,低声道:走了。
庄未绸点点头, 手指松开力道, 垂下时,又被女人反攥住。
她就这么牵着她, 一步一步走出包厢,根本没将在座的放在眼里。
从容洒淡,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