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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

杜衍早早也立誓不会纳妾。

意玉听了这些,她眉头皱得紧紧,道:“这些人,单纯拿捏住你是薛府教养出身,拉不下脸面恶人对恶人。”

意玉几乎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做生意见过太多类似事情。

对付这种人,就得刀见刀,刃对刃,强权用强权压,无赖用破皮对付。

旋即,意玉指出问题:“我觉着妹妹性子高傲,但也并不迂腐,为何不遣人去薛府报信?是有难处不成?”

九堂妹掩面愤愤,眼眶泛红:

“意玉姐姐说得不假,我不是迂腐的人,你最了解妹妹我了。”

“我谴去薛府的人,不知为何,全部都杳无音信,仿佛是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爹娘的面都见不到。”

“也不知道是那股势力护着杜家人的,可恨。”

小姑子气得很,义愤填膺问:“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九堂妹叹气:“我每次要同你讲,你不都被明玉大娘子给叫了去?”

“这家务事本来就难开口,我爹娘也都说万事别求人。我好不容易开口,你却次次都走,我以为是你走是在委婉拒绝,心气都没了,谁都不想说了。”

小姑子静默了,直悔。

她性子又直,哪想得到这么多。

意玉处理这种事太多了,她给了在场的姑娘们一个安心:

“管是谁的势力?小九妹妹你还怀着孕,别陪着他们折腾。”

“能安稳一时便安稳一时,先派私兵围住小九妹妹你的院子,不放进杜家的一个人来。我去叫信得过的稳婆医者来,让他们一直待到你生产,你就安心养胎,别动了胎气使得害了自己的身体。”

九堂妹狠狠点头。

意玉拍拍她的手,最后道:

“这家子事多如牛毛,我也不好劝离劝和,等杜衍回来了,看看他态度。如果他态度还是愚孝,没长记性,意玉姐姐拿你当自己人,说句狠心的,就得劝你和离,不要耽搁。”

现今和离二嫁的数不胜数,这好几任的妃嫔皇后都是和离二嫁的,皇帝的母亲也是二嫁。

甚至在这个子嗣为重的时代,带着孩子二嫁的妇人,虽说孩子不是亲生有被继父不喜的风险,但生过孩子的妇人会被人看作好生养。

和离二嫁,名声不会毁坏。

九堂妹到底是这种高门养出来的世家小姐,还年轻,见识得不算太多。

琴棋书画管账处理后宅阴司事,是能独当一面。

可对上杜家这种泼皮,还是能避则避,在羽翼未丰明显处于弱势时,扬长避短。

若是杜衍也是愚孝,和离为上上选。

如今只能恶人压恶人。

只是到底是哪股势力,帮着杜家人为非作歹,就有待考究了。

*

三日后,意玉在港口谈生意,上了一条看着水平无波的货船,可却被一老嬷嬷和老男人的喊叫给震停了耳朵。

意玉抬眼一瞧——

是个奔跑的女子,带着脚铐,疯疯癫癫咿咿呀呀,可能是被拔了舌头,说不出一点话。

意玉越看越熟悉,她对人特征的记性向来极好。

带着脚铐奔跑的女子,身形修长,应当为自小载歌载舞。

多半是得梅。

老嬷嬷怒吼:“臧货,手脚的筋被挑断治好才多久,还没给钱呢就要跑?”

俨然一副治病不给钱的模样。

意玉皱眉,这明显是发卖的人,不是治病的。

这奔跑的女子,多半不情不愿被发卖了。

直接上前截住了奔跑的女子。

女子颤颤,意玉撩开她的发丝。

此人果然是得梅。

跟来的小姑子也震惊:“得梅,你不是回了明玉身边吗?怎么落得了这幅田地?”

但得梅在见到意玉后,就呜呜咽咽地哭,说不出话,一直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