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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玉贪恋地汲取她的味道。

争就会被反推,辩解会被打,倒不如做个缩头乌龟。

做了乌龟之后,意玉的日子好受多了。

意玉自那次高烧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性格了。

她也没再有过期待。

把自己的心,彻底封死。

可薛洺把她的心又打开了。

薛洺,或许不一样。

她想试试。

意玉已经能走动,她被和桃搀扶着,来到了薛洺跟前,静静地看着薛洺,说:

“将军回来了,意玉好久没见将军了。”

薛洺听到她的话,并没有看她,而是平静地把明玉安抚好,才算是舍得把眼神分一点给意玉。

意玉拿粉遮住了脸上的惨白,也遮住了虚弱,希望能给凯旋的薛洺一个好印象。

所以薛洺没发现她的虚弱。

“你为什么需要搀扶,生病了?”

意玉:“将军想知道的话,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意玉同将军讲。”

“一会便够了。”

她头一次求薛洺,头一次不懂事。

她想让薛洺看看女儿。

想看看,薛洺能不能在所有人都偏向姐姐的时候,看她一眼。

但薛洺错过了她眼中的渴望,因为他的注意都在怀明玉身上。

他面对意玉,只想起今晨看到,莫离进了她卧室的那一幕。

说了多次,不要同他再纠缠,她却不听。

不过,他并不是个会拈酸吃醋的人。

对明玉的好,只是本该如此,多少年来夫妻的默契情意,而不是因为吃意玉的醋。

他的话很冷然:“既然能起身,也并不是多么严重的病。”

“你看到了,你姐姐现在晕在床上,她情绪不好,自小是个病秧子,你知道的,她需要照顾,晚些再同你说,先出去。”

“不要不懂事,这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

相对于意玉来讲,在才回到府里,便在他怀里晕过去的明玉,更值得让人可怜。

明玉自小身子便不好,需要好好照顾。

让别人照顾,他不放心。

简短地留下这话,薛洺便去拿了布,给明玉悉心地擦着脸上的灰尘。

熟稔,亲密,似是做了好些遍。

意玉明白了。

薛洺虽宠她,虽二人曾抵死缠绵——

可那都是在姐姐离世的前提下,她作为一个继室,薛洺给她了点体面罢了。

她没了任何期待的神色,没了任何任性的奢求,只剩下恭顺的木讷。

她垂下头,说:

“恭喜将军,重新寻回姐姐,意玉便不打扰了。”

“嗯。”

意玉的余光,只看到了薛洺的背影。

薛洺匆匆回了句,因为怀明玉咳了起来。

薛洺担心,赶紧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多好,多温馨的场面。

意玉出了院子。

而本该晕厥的明玉,却半睁开眼睛,同迟迟赶来的莫离视线相交了一眼。

薛洺也不顾和莫离的恩怨了,原本淡然的声音都带了急切:“莫医师,看看她。”

莫离说怀明玉病得很重,需要悉心照顾。

莫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圣洁模样:“怀明玉最忌讳再动气,建议你不要让怀意玉在她面前,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见怀意玉,尽量多陪陪怀明玉,别让她伤心。”

“这病情就好很多了。”

*

因为刚九死一生生产完,完全站不直,意玉被和桃搀扶着。

一路回自己院子的路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也挺好的,他们在一起,很般配。

明玉姐姐回来了,薛洺肯定很开心。

她喜欢看他开心的模样。

薛洺懒得理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