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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兄 应扶余 77548 字 1个月前

下母亲,要不要跟我一道去?”

明雪闻言扭过身来,讶然地看了她一眼。

谢怀珠被她盯得发毛,正想开口的时候,却听她说,“行吧。”

“那明日给祖母请安过后就去?”

明雪敷衍地嗯了一声,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怀珠这才叹了一口气。

今日跟在她身侧的是香英,方才她们姑嫂拌嘴她只是冷眼观望着,知道这时才问,“世子妃为何叹气?”

谢怀珠对她还没有足够的信任,不敢在她面前露出马脚,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人对我放下成见?”

香英问,“小娘子这般对你,你不生她的气吗?”

她平静地回,“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可别人不说,难道就不这么想了吗?我决定不了出身,我只能安分守己,才能让她们对我改观。”

“世子妃能这么想,便是我们这些人难以企及的了。”香英恭维了一句。

主仆俩又闲聊了几句,便已经回到了静思堂。

崔氏问了她一路上的事情,身子可还受得住这些劳苦,怕女儿害怕,轻描淡写道:“原先那个车夫听说被裴氏的人找到送官,听衙门里的人说,那人夜里便身中八刀,血尽而亡,你阿爹和我都看过了尸身,不必担心以后再遇上他。”

谢怀珠点了点头,却并不受用,她起初还不敢确定是雍王还是这车夫自己想对她施暴,可是后来却越发笃定。

但令她奇怪的是,雍王既然已经知道他们伯媳私通,又对她难以忘怀,此刻不是在朝野散播流言蜚语,败坏裴谢两家名声,就应该私下用这个把柄拿捏她的父母,迫使父亲献女。

可京城中倒是很少有人将闲话传到父母耳朵里来,否则阿娘一早就要和她诉苦。

她车马劳顿了许多日,这一胎虽然坐稳了,可父母还是担忧她身体,教她回房先睡一睡。

回到父母身旁,谢怀珠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红麝唤她起身才慢启秋波,还有些不适应室内新燃起的烛火。

红麝也知她嗜睡,但又不得不叫她起身,急迫地小道:“娘子快些起身,镇国公府那位可到前厅来了呢,老爷的气还没消呢,教人把剑都拿出来了,怕是要杀人呢!”

第六十九章

“阿爹连战场也没上过,不过是用剑吓一吓,打他几下还能打坏了?”

谢怀珠半梦半醒间被惊得醒神,缓了缓才半掀床帐,只觉好笑:“瞧把你吓成这样,他做出这种事,难道不该打?”

哪有他这般急不可待的,才回来一日,就独身上门议亲,阿爹阿娘不生气就怪了!

虽说如此,她还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匆匆绕过游廊,准备去装模作样地劝一劝。

裴玄章毕竟还是二品官,阿爹要出出气还不要紧,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反为不妙。

然而她才提了一盏小灯匆匆奔到廊下,就见崔氏提了剑站在暗处,面色肃沉。

“阿娘怎么在这!”

谢怀珠被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阿爹把他打死啦?”

入了谢府,谢怀珠携着裴玄章向父母请安,甫入花厅,便见祖母、父亲和曾夫人皆端坐在太师椅上,唯独梁姨娘不在。

周老夫人见到他们俩,便率先笑出声来,可相比之下,曾夫人的神情便淡漠了许多,谢昌友则是像尊泥塑似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寻不出喜色。

谢怀珠便明白了,他们没有找到妤娘。

她有些消沉,却又不得不装做若无其事地跪了下去,“女儿带……夫君给祖母、父亲、母亲请安。”

裴玄章当然也是有些尴尬的,他还记得自己年幼时见过谢昌友,虽然年龄差了不少,可按辈分,他还是规规矩矩叫了他一声友兄。

而今身份一变,却也要跟着跪下请安,改口道,“裴玄章见过祖母、见过泰山大人、泰水大人。”

说道便亲手呈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