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照顾她和二哥,“我有分寸的,多谢兄长提醒。”
二人正在说话,见谢府的婢女形迹鬼祟,毕恭毕敬地从后门引着两个丫鬟入了府里,其中一个赵文婕认识,正是谢凝身边的丫鬟慧儿,而另外一个虽是丫鬟打扮,但举止端庄得体,俨然是个大家闺秀。
赵文婕笑道:“兄长猜那人是谁?”如今谢怀珠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只等将自己查到的所有禀告祖母,便可处置钱掌柜。
“二小姐,咱们这就去回禀老夫人,等处罚了钱掌柜,老夫人曾说要将这间铺子交给您打理。”
谢怀珠摇了摇头,“此事不急,咱们再等等。”
祖母要找到钱掌柜私吞银子的证据,但更重要的是揪出背后之人,钱掌柜没有那么大的胆量竟敢将主意打到谢府,那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等到那幕后主使先坐不住了,咱们再去回禀祖母。”
她已经悄悄将消息放给大表姐,大表姐王念云是王家姨母的长女,每次登门,但凡她看上的东西,总是先夸赞一番,再旁敲侧击要到手。借口自己父亲只是工部小小员外郎,领着微薄的俸禄,家里连件像样的衣裳首饰都没有。
余氏疼惜侄女,但凡王念云瞧上的,都对她无有不应的。
珍宝阁出事的消息一旦传到王念云的口中,姨母应该也知晓了。
算着日子,这两天她应该坐不住了。谢怀珠自知瞒不过祖母,更何况姨母定会以此事要挟谢家,永远拿捏母亲。
只得如实对祖母说道:“姨母以姐姐昨夜去了谢府要挟母亲,倘若此事传出去,咱们谢家便是欺君的死罪。母亲素来信任姨母,只怕已经上了姨母的当了。”
谢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顿时凉了半截身子,她让人守着曲殇阁,便是为了不让谢凝出府去见谢玉卿,却还是没能拦住她,她竟然在和宁王成婚的这个节骨眼上私会外男,谢老夫人得知真相,气得浑身发抖。
谢怀珠赶紧上前搀扶祖母,替她拍背顺气,“祖母,您别生气,保住身子要紧。”
圣旨已下,姐姐已是宁王妃,若让人知晓她与谢玉卿暗中有了来往,甚至在今上赐婚后,还深夜入谢府与谢玉卿私会。圣上怕是要治谢家一个欺君之罪!
更何况,赵家已经知道了姐姐昨夜去了谢府。
姨母便是以此事拿捏了母亲余氏,要挟母亲对她言听计从。
“如今只有我亲口承认昨夜是我和二表哥于望春亭中相会,才可处置姨母,为谢家换来一丝生机。”
谢老夫人痛心疾首,悔恨难当,痛恨自己管教不严,恨余氏没将谢凝交好。
“但这样一来,你的清誉全毁了,不嫁也得嫁了。”
谢怀珠笑着宽慰祖母,“二表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全力报答,我也很仰慕他的才华,相信我和二表哥在成婚后定能相敬如宾。”
她原本并不打算答应这门亲事的。但如今姨母以姐姐和二表哥私会来要挟母亲,非但私吞珍宝阁银子的事无法让姨母受到应有的惩罚,若姐姐私会二表哥之事得不到妥善解决,便会永远成为姨母要挟母亲,要挟谢家的把柄。
她与姐姐是双生姐妹,模样颇为相似,旁人难以分辨,倘若她主动认下昨夜去谢府同谢玉卿私会的是她,便可让谢家避免这场祸事。
谢老夫人将谢怀珠搂在怀中,不禁老泪纵横,“这些年你流落在外,颠沛流离,受了多少苦啊!你并未得到谢家的庇护,如今却要你为谢家牺牲自己的幸福。是谢家对不起你,是祖母对不起你啊!”
谢怀珠摇了摇头,“祖母,能嫁给二表哥,我不觉得委屈。”
她没有选择,她非嫁不可。
谢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好孩子,是谢家委屈了你。你性情果敢坚毅,不似你的姐姐,从小被百般呵护、没想到竟将她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做事任性妄为,全然不计后果。”
谢老夫人哽咽道:“好不容易将你寻回,谢家本该想尽办法去弥补你,再为你寻一门顶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