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裴玄章的手臂。
她从小就害怕骷髅、骨骼这些东西。小时候想到自己的脑袋里头也有骷髅,都吓得一夜睡不着,更别说这样的夜晚看见这种东西。
裴玄章垂眸看她吓白的脸,冷冷勾起唇角:“嫂嫂能不能自重?”
谢怀珠意识到自己几乎半挂在他身上,窘迫的脸上滚烫。她讪讪松开手,可心里还是害怕,紧紧跟着他不敢退后半点。
“石青,去把人弄过来。”
裴玄章吩咐了一句。
石青应了一声,很快拖着死人回来了。
谢怀珠更不敢抬头。尸体有什么好看的?裴玄章到底要让她看什么?
“裴玄朗是不是和你说豆嬷嬷是上吊死的?”
裴玄章问她。
“是。”谢怀珠不敢看石青那处,听出他语气里的质疑,她解释道:“我瞧见她脖子上的勒痕了!”
“裴玄朗撒谎了,人是他让手下勒死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你查出你父亲案子的真相。”
裴玄章看着地上的尸体。
“你半夜带我来这里,说这些?”
谢怀珠不信。裴玄章分明是心玄恨意刻意诬陷。
裴玄章眸色冷了下去,怀着她后脑勺:“自己看你的好夫君做了什么。”
“我不看!”
谢怀珠害怕,双手捂住眼睛。
“看清楚,不然将你丢在这处。”
裴玄章语气凛若秋霜。
谢怀珠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地上的豆嬷嬷。
裴玄章将火把打得低了些:“看清楚了?她后脖颈有什么?”
谢怀珠愕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害怕。
豆嬷嬷后脖颈处的麻绳痕迹是交错的。若是上吊而亡,后脖颈不可能留下痕迹的。豆嬷嬷真的是被人勒死的!
可裴玄朗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摇头,裴玄朗待她那样好,一心为她着想,他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缘由。
“拖过去埋了。”裴玄章吩咐一句。
石青俯身拖起豆嬷嬷心里暗暗叫苦,这破差事,早知道就让莫山跟着主子来这一趟了。
“是裴玄朗杀了她。”裴玄章望向谢怀珠:“他心玄不轨。”
“不会的。”谢怀珠毫不迟疑地替裴玄朗辩驳:“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谢怀珠。”裴玄章捏住她下巴,乌浓的眸中怒意涌动:“看着我。”
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毫不犹豫地维护裴玄朗,她就那么在意裴玄朗!
谢怀珠抬起乌眸看着他,眼底的情绪还未平复,迷惘而惊讶地看着他,像迷途的小鹿。
“陪我一晚,我带你兄长回上京。”
裴玄章半侧脸融在黑暗之中,明明是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因为火把的摇晃而显得阴沉,森然如阎罗。
她不是喜欢维护裴玄朗么?那就让她亲手给裴玄朗戴上绿帽子好了。
“不可能。”
谢怀珠睁大乌眸,脱口拒绝。
她脸逐渐涨红,气恼不已。这么无耻的话,裴玄章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除了我没人能救你兄长。一晚上换一条命。”裴玄章松开她,缓缓转身:“明晚我在北郊外的宅中等你。”
红麝守了一夜,她见娘子呆呆坐在帐子里,醒后也不唤人,稍稍有些不忍,端了一盏清水与她润喉:“娘子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了?”
她不敢去想世子过了昨夜,是怎么想她家娘子和姑爷的。
谢怀珠半点也想不起来,但是看红麝的眼神,就不像是什么好事。
但她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应当没被男人趁机做些什么吧。
她摇了摇头,心怀侥幸:“昨夜你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背回来的么?”
红麝的力气要是背着她,是容易浑身酸痛,手腕勒出一圈痕。
而且也十分丢人。
“奴婢本来是这么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