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看了过来。
夕落继续道:“现在他看起来更不好说话,不过我想可能是他任职刑部的缘故。”
“刑部大牢里花样多的很,那儿的人好像都不太好惹。”
“……”她说哪?刑部?
谢怀珠吓得愣住了。
她之前只听说裴玄章这次连升两级,任职三法司,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衙门。
大理寺,都察院,刑部。
为什么偏偏是刑部呢,那岂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就让她去蹲大牢。
那若是让他知道她偷看他沐浴……
恰逢此时,她不小心对上了裴玄章的目光,男人乌沉的眼睛无波无澜。
她心中一抖,紧紧抓着衣袖,脑袋空白一片,连怎么到那两人面前的都忘了。
裴玄章掀起眼皮,看向她煞白的脸蛋,问:“骑个马吓成这样?”
谢怀珠不敢吭声,裴玄章现在在她眼里浑身上下写着蹲大牢三个字。
“谢姑娘头一次上马,被吓到不是很正常。”支知之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他说着便走过来,抬手从夕落手中接过缰绳。也就片刻功夫,男人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染上冷色:“手腕怎么了。”
他本就生了张冷漠脸庞,那双桃花眼不带笑意时更显压迫感。
“说话。”
夕落仍未回答。
谢怀珠也没自作主张跟支知之解释。
支知之握住妹妹的手腕,道:“跟我过来。”
夕落沉默着下马,她朝谢怀珠伸出手,柔声道:“谢姑娘,我扶你。”
谢怀珠看一眼此时明显不高兴的支知之,摇头道:“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夕落还是道:“还是我扶你吧。”
谢怀珠摇头:“我自己可以。”
夕落迟疑片刻,看了眼一旁的人高马大的裴玄章,这才同支知之一起离开。
支知之比夕落高出不少,不过他们好歹是兄妹,谢怀珠心想,支知之就算不高兴,肯定也不会对妹妹说重话的。
话说回来,听说支知之任职于锦衣卫。
能跟裴玄章一同长大,他估计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锦衣卫里地位定然也不低。
怪不得夕落后来提都不提报官的事,有支知之在,那大汉根本不可能跑的掉,他今日也算是踢到铁板了。
思章就这么转了半天,忽然听见有人道:“你是在上面看风景吗?”
“……”把蹲大牢忘了。
谢怀珠挪挪屁股,踩了下马蹬,双手抓紧缰绳,抬腿准备从马上翻下来。
谁料不知她哪个动作做的不对,刺激的这匹马直接扬起了前蹄。
谢怀珠下意识抓紧绳子,努力回想刚刚夕落的动作,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还保持平衡。
眼看就要这么摔下去,裴玄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只见男人一只手稳住躁动的马,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腰,就这么单手把她抱了下来。
他手劲很大,谢怀珠的腰甚至被攥的有些痛,刚刚稳住身形,男人就松开了她。
谢怀珠轻轻喘着气,看他垂下的右手。
受伤的那只。
由于出众的自控力,上次她其实没看几眼他光裸的手臂,但因记性比常人稍好些,一眼就记住了。
从渗出纱布的血量来看,伤口绝对不浅,她医术不精,但也勉强有个半吊子水平,知道刚刚那一下,他才稍愈合的伤口很可能又裂开了。
谢怀珠朝他走近一步,问:“你没事吧?”
裴玄章:“?”
谢怀珠问:“你的手…伤到了吗?”
裴玄章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他沉默良久,最后眯起眼睛道:
“谢怀珠,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你看不起谁呢,再搂八个你都不成问题。”
唐而生手上不慢,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