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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兄 应扶余 88932 字 1个月前

。”

他还好意思嫌她体弱,谢怀珠气恼道:“不听戏也没什么,可方才的事情怎么说,总得将给郎君下药那人找出来,否则大伯一旦知晓,咱们口说无凭,羞也羞死了。”

弟妇口中十分忌惮的男子正俯身替她擦拭,裴玄章的笑意淡了些,他起初以为,母亲虽然操心子嗣,但还不会用这种手段。

但弟妇的误解却是歪打正着,即便他宁肯归咎于自己的劣性,但母亲出于好意送的羹汤无疑是火上浇油。

母亲是担心他不肯,还是以为他如二郎一般无能?

这样折辱自己的妻子,不是借口生病,即便真是二郎,弟妇也不会应承。

好在有这个借口,韫娘不至于知道他的阴暗。

比起在二郎的注视下与她燕好,他更想在自己的领地内筑一方暖巢。

一方不能有旁人窥伺的暖巢。

“这些我都晓得,不会叫兄长误会你的。”

谢怀珠这才松懈许多,她虽然生气,但有一点还是要叮嘱郎君的。

“等你捉到那人,一定得审个明白,那些下\流的药是怎么得来的!”

哪怕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可不清醒时的郎君当真凶得令人害怕。

难怪人说食髓知味,要不是实在受不住,她现在都有些恋恋不舍。

谢怀珠自诩这话并没暴露自己的真正意图,然而她的郎君似笑非笑,温和问道:“韫娘,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

戏唱到团圆处,桌上的菜色都被撤下,匆匆离席的镇国公世子才折返回来,向父母告了一声罪。

不过是家中小聚,镇国公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的,他更看重实际,对格外出色的孩子宽容些,而沈夫人却留意到日光之下,长子外袍上的竹纹换了方向。

这是同一批料子,裁成的另一件外衫。

细瞧他身上变的又何止是衣袍?

出去了一回,竟像是换了一个人,神情语态都较方才不同,尽管长子是个内敛的人,正在同唐而生谈论药理,态度谦和。

可又无端让人觉出他的惬意与愉悦。

唐而生席间已经听了一遍镇国公府二十余年前的事情,跟着唏嘘感慨了一番,只是并不为镇国公感慨。

这位背叛旧主的国公爷显然除了与次子分别二十余载,膝下仅有二子却无孙辈这点缺憾,当真荣华一生。

夫妻和睦、兄友弟恭,瞧着寻他的阵仗也知道,父子二人仕途极顺,一旦二公子腿伤痊愈,要谋个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说二公子很可能这辈子与子嗣无缘,可裴氏的人都对他极为关怀,譬如同他谈论医理的世子,应承了他全部要求,治疗伤疾产生的一应开销都从临渊堂的账上走。

甚至还主动向他提起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侍郎的意思是……教二公子同我一道外出游历?”

对于大多数病人,外出就医都不如在家静养舒坦。

“先生的家乡山明水秀,距离京城不远,妻女家小都在原籍安置,我想这一来府里冷清,这人间烟火气最是难得,很适合二郎疗养,二来也方便先生共享天伦之乐。”

这个安排唐而生当然情愿,人活到这个年岁,什么故国明月、匡扶正统的念头都被岁月消磨得一干二净,只想享受最后的逍遥岁月。

不过虽然镇国公世子待他优礼,他更知这些贵人们多是傲慢之人、眼过于顶的,世子固然是为两全之美,可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会愿意离开这繁华所在,去他那里吃苦?

“世子是二公子亲兄长,既有此心,何不直接对二公子讲明,还用得着借老朽之口?”

“实不相瞒,二郎近来对我有些误会。”

即便是家中私事,裴玄章也不见羞恼气愤:“先生也知,病人的心思会比平日重许多,由您来说,反倒比我更强些。”

台上整折子的戏都唱完了,沈夫人最爱这出,看了犹觉不足,擦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