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扰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告别,派蒙也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身边。可是大慈树王还是叫住了她,将之前与她一同意外掉入这片空间的金发少年的消息告诉了她。
“……还好,他并不知道结局。”大慈树王的神情格外认真,哪怕是稚童的面容也掩盖不了她的成熟。
“什么意思?”荧有些茫然。
“须弥曾有学者推测,整个世界的因果应该是倒置的。世界的结果先出现,随后才有了将事情推向结局的因。”大慈树王看着少女有些懵懂的表情,轻轻笑了笑,“不理解也没关系,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命运,而提瓦特的所有人命运都在那命之座上。”
“那和【空】不知道结局有什么关系?等等,你说的结局是什么意思?”比起提瓦特人的命运被天空束缚,旅行者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空】不知道结局还好。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大慈树王摇了摇头,“在天理的控制之下,整个世界都会按照祂定下的命运前行。但……人仍有人在试图反抗这份束缚,也有你这样不在命运之中的人可以打破注定的命运。”
“可是那位少年,他眼中的世界中[果]与[因]是同时发生的,而那显然是……比天理更强大的束缚。”
旅行者在思考……
旅行者放弃思考。
家乡的教育果然太偏科了。
金色短发的少女瞪大那双无辜的金色眼眸,眼神中全然是茫然。
“唉……算了。”大慈树王垂眸,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身体,最后开口叮嘱纳西妲道,“记得,将两枚神之心都交给那个少年吧。”
“[果]与[因]不可重叠,因为那必然会导向注定的结局。为了未来的无限可能,必须将现实与他的记忆分离开来。”
泪眼朦胧的纳西妲点了点头,将大慈树王的嘱托牢牢记了下来。
而听着旅行者复述自己的经历后,【空】和少女对视一眼,“你听懂了吗?”
旅行者摊手。
“那我们去问问丹恒老师吧。”
【空】懒得打开房间门,直接从窗口跳?*? 了下去,直接降落在了茂密的树丛之中。
旅行者看着逃跑一般将自己丢下的金发少年,浅浅叹了口气:“别让我逮住你。”
从住宿的庭院走向大厅,【空】看到了一群熟悉的小伙伴围成一团,似乎在看着什么。
“?密谋什么呢,不带我?”
金发少年突突突地冲进了人群中,正看到昏迷的散兵躺在大厅中央的木床上。
“为什么这里会有床?”
“旅行者唰一下掏出来的。”穹给少年挪了挪位置,抬起手臂搭在【空】的肩膀上,指尖不是很规矩地蹭着少年人的手臂,捏捏捏。
“啧。”【空】嫌弃地一蹲,避开了穹的手,又在对方委屈巴巴的眼神下轻轻捏了捏小灰毛的手腕。
手腕被少年蹭过的地方痒痒的,穹哼了一声,勉强原谅了少年人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小别扭。
“不奇怪……不是,可他怎么还在我们这里啊?”【空】伸手轻轻碰了碰散兵的鼻尖,感受到了轻微的风声。
似乎是鼻尖感觉到了痒痒的,沉睡的散兵低低地发出一声呜咽,随后恍惚地睁开那双紫色的眼眸。此时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少年人看上去十分乖巧,一点也没有他清醒时候的攻击性。
“你醒啦?”【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恭喜你,你现在变成女孩……呜呜呜。”
丹恒捂住金发少年的嘴巴,在随着散兵的清醒越发冰冷的眼神中轻轻捏了捏对方柔软的脸颊。
“他胡说八道的。”丹恒看了一眼散兵,目光又转回【空】的身上,提醒,“哪怕是对手也要给予必要的尊重。”
“呵呵,也只有无知的人类才会在意无聊的性别问题。”散兵显然没领情,冷笑一声后说道,“所以,你们现在是要囚禁我吗,还是拿我做研究?亦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套取一些关于愚人众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