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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表里不一 叶淅 104535 字 1个月前

扑进裴霁云怀中,反倒坐在软塌上没动,面露哀怨,控诉道:“表兄,你怎么才回来?”

已经有人将今日之事禀报过,裴霁云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拿起雪梨受伤的左脚,脱下锦袜看了两眼,“还疼吗?”

赵雪梨摇头,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

裴霁云温声哄她:“姈姈,明日表兄在家陪你练字可好?”

这并不是雪梨想要的,她哭有一部分是因为莫名的情绪使然,但更多的是在装模作样,道:“表兄可不要因为我而耽搁了正事。”

裴霁云说:“不打紧的。”

下人们端着晚膳鱼贯而入,他亲自执着条羹喂了雪梨半碗。

入夜后,赵雪梨被抱回床上。

两个人夜里是做惯了的,今日她脚伤着了,难得空闲。

赵雪梨偎在裴霁云怀中,娇声说:“表兄,你平日里用的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

裴霁云似笑非笑睨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雪梨委屈地道:“我越发离不开你了,半日见不到就心悸惶恐,大夫说此症同那南泽的什么缠春香十分相像,表兄,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不然姈姈怎么会想你想成这般模样?恨不能时刻待在表兄身边,一刻也不要分离才好。”

尽管知道她并非真心,裴霁云还是呼吸一窒。

他问:“那大夫还说了什么?”

赵雪梨回:“大夫说离了缠春香太久会死的。”

她可怜道:“表兄,你一定不会舍得姈姈因为见不得你而相思致死的,对不对?”

裴霁云黑眸注视着她,神色温柔,语气也柔和,“姈姈为了活着,一定不会让表兄找不到你,对不对?”

两个人静静对视须臾,颇有种各怀心思,针锋相对的意味。

最终,赵雪梨讨好地倾身过去吻他,“表兄说的都对,姈姈离了你,是活不下去的。”

裴霁云喉结猛烈滚动一下,很突然的,因为这句话有几分失控。

她的甜言蜜语,才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二月中旬,大缙发生了一件大事。

宋则领着两万天熠军彻底反了,还与胡人勾结,放了他们入缙烧杀抢掠,此事被传入朝中时,自然引起众怒纷纷。

深谙阴谋算计的高官骂完宋则,还要骂一句裴霁云太过阴险。

原本驻守京畿的天熠军成了反贼,朝廷自当要出面清剿,那谁是最大受益者?

自然不可能是犹如丧家之犬的晟皇子和宋则,也不会是失去了一支只忠于皇家的皇帝。

此事除了能令裴霁云更加高枕无忧地操控宋家江山,再无任何人受益。

可他没留下过一丁点掺和进此事的证据把柄,你说佞臣?谁有证据?

是以就算骂,也只能关紧房门偷偷骂,否则就是活腻了。

赵雪梨与裴霁云同床两月,除了来月信和崴脚那段时日有过歇息,就没停过鱼水之欢,裴霁云好不容易休沐,两个人甚至会白日宣淫。

但在如此高强度的欢好之下,雪梨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在裴霁云的眼皮子底下,她并无喝堕胎药的机会,御医问诊后,没查出雪梨身子哪里有不妥之处,自然也开不出什么调理方子,只能归结为缘分未到。

朝中从紧临着朝阳郡的各郡抽调三万兵马,派遣裴谏之领着前去收拾反贼。

虽然在人数上是多于宋则的,可天熠军是装甲优良,训练有素的精兵,在加上有胡人助力,不可小觑,三万寻常兵马不定能打赢。

可裴霁云都没说什么,旁人自然也不会有异议了。

二月底时,临近清明,盛京开始下起绵绵细雨,草长莺飞,宫中各种祭祀亦不间断。

裴靖安不知怎得,好似忽然从姜依之死中走了出来,终于舍得踏出寝宫,再次上朝了。

只不过他的回归令裴霁云多出诸多掣肘之处,单凭孝之一字就压过一头。

对赵雪梨而言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