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在宋晏辞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之前因着宋则对姜依的痴迷,他引以为戒,面上来者不拒,实则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一个都不碰,就怕沦为宋则裴靖安之流,宛如中了邪,为了个女人到处发疯发狂。
但是现在他贵为皇子,又娶了妻,找个婢女疏解倒是可以,他总不会下贱得睡过后对着一个宫婢如痴如狂罢?
宋晏辞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赵雪梨,一定是她那边出了纰漏,才导致自己被裴霁云反将一军,心里憋着的那股火不由越烧越旺。
他本来是要随意寻个宫女泄欲的,可心中恼怒,脚步却是不自觉向西边去了。
这一切全怪赵雪梨,他拿她疏解也是理所应当,并不算违了当初交易。
更何况——
宋晏辞脚步匆匆,愤怒地想:赵雪梨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出卖自己,早已是不将两人之间的交易放在眼中,她现在是自己的王妃,怎么对待都是不过分的,他没施报复折辱之事已经算得上万分仁慈了。
但他没料到这药太猛太烈,不仅□□焚身,还如毒蛇般一寸寸吞噬他的意志。
宋晏辞记不清自己是走到何处时倒下的了,他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在廊下见到了赵雪梨。
他心下有些惊喜,拉着人随意进了一处偏殿。
对方自是挣扎不休,可宋晏辞一点也不在意,他难受极了,赵雪梨应该也要尝尝这个滋味,感同身受才好。
后面的,他有些记不清了。
再次恢复理智时,就成了现在这幅场景。
躺在床上的不是赵雪梨,而是他特意挑给裴霁云的青楼女子。
若非关静姝驱散得及时,怕是会引来许多人围观,届时出丑的可就是他了。
宋晏辞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压了多次,可是怒火怎么也止不住,实在是难以冷静下来。
他对裴霁云的话充耳不闻,侧眸看向赵雪梨,咬牙切齿地开口:“姈姈,过来!”
赵雪梨恍惚觉得他后面还有两个字:过来受死!
她不仅不过去,还往后退了一步,“殿下,里面太多血了,我我见了害怕,闻着难受,您若有什么吩咐唤管事就好。”
宋晏辞被她后退的动作刺激道,声音越发大:“赵雪梨!你害我至此,竟还嫌我?”
赵雪梨一头雾水。
即使宋晏辞如今惨状是拜表兄所赐,可这一切根源是他心怀不轨,欲暗中加害他人,才受了反噬,怎么能怪在她的头上呢
雪梨说:“殿下,您冤枉我了”
裴霁云道:“殿下慎言,您既是被人所害,不若将此事交由臣彻查?”
宋晏辞见他们一唱一和,气得面色扭曲,身子发抖。
他死死盯着赵雪梨,森寒开口:“姈姈,忘性真大,怎么连夫君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在气我夜里没来陪你?”
裴霁云听见刺耳的字眼,眸色疏冷。
而赵雪梨不在意‘夫君’这种词,她心神都放在个中深意上,不消多思考,就知道宋晏辞是在明目张胆威胁自己。
他气成这样,现在有表兄在,他奈何不了她,可待会儿表兄走了呢?
赵雪梨抿了抿唇,挪动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在门槛处停下,“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宋晏辞眉心重重一跳,似乎耐性已经到了极致,“走进来。”
裴霁云淡声开口:“殿下,您这般行事,是否不妥?”
宋晏辞冷笑一声:“裴大人是否僭越了?我如何同内子说话,您也要干涉吗?”
裴霁云面上恭敬,语气却微微强硬:“殿下,臣妹并非可供您颐指气使、摆布撒气的姬妾,若是您这般不珍重,当初又何苦求旨相娶?既然您对臣妹如此不敬不爱,不如就此随我请奏陛下,赐下和离书如何?”
宋晏辞本就说不过裴霁云,现在又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更加寻不到回击的话语。
他见赵雪梨木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