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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刺啦——”一大块丝绸那么脆弱,轻飘飘地就这样在夕雾的手心里安家落户。

打架停止,全场寂静。

我该用什么回应内大臣迎风招展的赤~裸双腿?

以凝视?以沉默。(注)

被迫解放双腿的内大臣顾不上自己凌乱的发髻,他现在已经没心情管云居雁母女了,满脑子只庆幸上衣足够长,不至于让他赤身裸体;还有十足的后悔,为什么仗着是在自己家就穿了一条单裤就出来打群架。

更后悔为什么和晦气的源氏当了亲戚,招来夕雾这个讨债的。

看着空荡荡的绸衣下对自己五体投地的夕雾和他手里的那块布料——啊,这和自己今日的裤子颜色一样呢。

真!巧!啊!

内大臣瞪着夕雾,恨不得就地踹飞这个晦气东西。

趴在地上的夕雾数着地板的纹路,根本不敢抬头。

上天作证,他真的不是故意扒未来岳父裤子的!

都是前世因缘的错!

(前世因缘找到了新的黑锅赞助商,真是父子相承啊。)

因为靶子的被迫漏风,局势稍微缓和起来,源氏也准备进去捞儿子,顺便大放厥词了。

“我看你还是德行不够,才有今日的祸患。”源氏甩着扇子、凹着造型走进屋内,在内大臣的怒气冲冲面前搔首弄姿。

看看,我的裤子新的!完整的!

“夕雾不过是个孩子,你别一般见识了,回头我赔给你条绸缎不就行了吗,我们家多得是。”

看着源氏轻描淡写的炫耀样子,一贯要成为C位的内大臣这个时候也不允许源氏抢风头,即使是坏风头,更何况是在自己家!

再说了,他被源氏的儿子弄得这么狼狈,凭什么这个伪君子还衣冠楚楚地炫耀?

“啊——你要干什么?”

在源氏的呼叫和夕雾试图的爬起阻拦中,内大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疾手快地一把扒下了老白花的裤子。

子债父偿,你也给我一起丢脸!

看着丧失了裤子,和全部手段和力气的父亲,夕雾福至心灵,也许今天是个婚事成功的契机呢?

本来试图起身帮帮老爹的好大儿夕雾再次趴回地板盯着看,大孝子继续装死。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

父慈子孝。

柔弱的源氏终于不再云淡风轻,发出了尖锐爆鸣:“别闹了!不就是婚事吗?我没意见行了吧?”

“夫人们管管他!柏木红梅你们拉住他!”

“你也是,你要是再不同意孩子们的事,我就将今晚的事情编成恶毒父亲被扒裤子的故事,传遍大街小巷!”

“来啊,一起丢脸啊!”

源氏已经不在乎这个人间了。

终于峰回路转松了一口气的云居雁瘫在母亲的怀中大声啜泣。

在这一刻,她终于在母亲的怀中体会到什么叫做劫后余生——她从父亲的逼迫中重回了人间。

这时候,终于在门外安顿好源氏和自己家的其他下人及车马后,本次“战争”的后勤“小喽啰”按察大纳言姗姗来迟,语言加载系统被眼前场景彻底弄得混乱的他发出了灵魂疑问:

“干什么呢?”

在顶头上司内大臣的惊悚造型下,大纳言很有礼貌地企图破冰:

“前夫哥?”

第108章 姐妹有情,兄弟义崩

这一晚上的鸡飞狗跳被内大臣压得死死的。

众位官员只知道, 内大臣家的一位女儿被早年和他离婚的生母接走,即将在母亲的旧宅院和太政大臣家的夕雾公子成婚。

内大臣和太政大臣两个新亲家却十分默契地双双告了病假,准备“养病”。

内大臣家的柏木和红梅公子面对亲近官员的疑惑三缄其口,只说父亲需要休息, 然后仇恨地瞪着太政大臣家即将升职的夕雾公子。

而被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