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雯的整个心都提了起,竖着耳朵一直在听门外动静。
甚至在思考如果真是杀手,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藤姬顺利离开。
开门声响起。
江月雯的呼吸停滞,整个人紧绷成了一条线,连心跳似乎也停止了,全神贯注听着外面响动。
她什么响动也没听到,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
在无限的安静中,江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一下又一下,缓慢沉重地跳动。
不能这么安静,不管是真来检查燃气的,还是来找她的杀手,都不该是寂寂无声。
江月雯捏着拳头,忍着背部的剧烈疼痛,就要起身。
与此同时,走廊里无数密密麻麻的藤蔓枝叶把最后一个人的血肉吸食干净,这才满足地收回根茎将门合上。
江月雯刚一动,就见藤姬走了进来。
他身上好好儿的,没有被戳出血窟窿,也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连衣服也整整齐齐,和刚刚出去时一样。
藤姬朝她笑了笑。
他很少咧嘴大笑,面上总是那种微微的浅淡表情,就像现在的笑意,在脸上稍稍出现就没了。
他坐下在床边去查看江月雯背上的伤。
刚刚这一动弹,伤口又渗透出了血,江月雯疼的脸色惨白,但她更关注刚刚门口怎么回事。
“不是要来检查燃气吗?怎么我听着没响动?”
藤姬指了指隔壁,江月雯明白了,“是检查隔壁的燃气?那是不是一会检查我们这房子?”
藤姬摇头。
他不能沟通,屋子里也没有纸笔,更令江月雯无奈的是藤姬似乎也不会用手机打字。
她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只能靠和他不停的比划询问。
至今仍然不清楚她是怎么被藤姬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的。
不过这趟临城倒是来对了。
但她的小绿绿不知道怎么样。
她得尽快好起来,回家去瞧瞧。
经历了今天这种动弹一下就能把伤口崩开的事情,江月雯没再自欺欺人觉着只要藤姬不按着她,她就能好好的“回家”去。
半夜,再次收回走廊里刚汲完血肉的根茎,藤姬很是嫌弃地看着爬回来的藤蔓。
人类的鲜血真是恶臭。
他以天地日月精华为食,最不喜这种活物的脏污血肉,偏偏这些人总是要撞上来。
保持板直的姿势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藤姬注视床上熟睡的人儿。
不像白日里眉眼鲜活生动的状态,此刻的他眼珠不动眼皮不眨,面无表情,身体保持的是九十度的端正坐姿,没有靠着椅背也直溜溜地,就连胸口也没半点起伏。
如果江月雯此刻能睁眼醒来,一定会被床边的“人”吓死。
但她在熟睡,没有发觉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目光。
他盯着床上的白白嫩嫩又香喷喷的小姑娘,目光在她背部的伤口处扫过。
走廊里再次响起脚步声,他没动,但四周的藤蔓像是闻到了肉味的狗,一根根无声无息的钻入墙体朝走廊涌去。
“这什么东西?”
“撞邪了?老子可不想被一根藤蔓杀死。”
“啊救命,疼死了。”
“上头说的只是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任务很简单,为什么会出现妖怪,妈的子弹打不透刀子砍不动。”
“妈妈呜呜呜我想回家。”
走廊里哀嚎声一片,但藤蔓一层一层把走廊覆盖的严严实实,他们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
人的血肉太过脏污,藤蔓自然就不愿意让他们这些会污染它的脏东西安乐死,死之前根茎一点点蚕食他们的血肉,令他们的痛苦意识在最后才消失。
汲取了这些人的血肉,它同时也汲取了他们生前脑子里的一切记忆。
这些人都是被一个的叫“黑哥”的人派来的。
藤蔓趁也去了黑哥的老巢,把整个庄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