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7(14 / 19)

,”卡尔扭过身,拍他的竟然是加西亚议员长的副官,对方熟捻地跟他攀谈起来,“或许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们家元帅去处理呢。”

“还能有什么事比战功授予更重要!”卡尔不理解,“我看议员长不也缺席了吗?”卡尔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副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斗,摇摇头,在阳台找了个舒适的对方点烟,整张脸埋在袅袅烟雾里,眯着眼暗自叹了口气,一副过来虫的沧桑模样:“要我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卡尔:“……”

好想一拳揍上去。

“授予军功嘛,走个过场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你知我知,”副官说,“哪有追雄虫重要?”

卡尔听到就来气,哀怨的脸变得又气又恼:“要说还是你们家议长坏了元帅好事!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元帅和诺德阁下至于走到那一步吗?”

兰斯诺特和诺德的离婚,是卡尔全程操办的,当时元帅跟抽了魂似的,差点就要撂挑子不管联邦了,后来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才振作起来。

他当然不会为此怪罪诺德阁下,而是暗暗记恨上了加西亚。

哪有议员长自降身份当小三的,还要不要b脸了,说出来简直气死虫!

“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副官说,又吐出两口烟圈,“作为过来虫,哥给你一句忠告,追雄虫呢,都是各凭本事的。要捧着、爱护着,要温柔要耐心像个绅士那样,不能搞你们军部那种强取豪夺的一套,不然不把雄虫吓跑才有鬼了!像你们元帅那样,整天板着个脸那么凶,迟早有一天要玩球!”

卡尔没好气地朝他龇牙。

“你放屁!这么多年我们元帅都跟诺德阁下好好的,要不是加西亚他……”

“你们军部的虫真应该打包回去好好修一堂情商课,”副官打断他,伸出一根手指,煞有其事地摆了摆,“雄虫喜欢你呢,谁都拆不散,能拆散的都是因为雄虫早就不爱了,懂不懂!不爱了!甚至恨到透顶了!你还没结婚吧,正好以此为鉴,不要跟你们元帅学,走他失败的老路!”

军部明明战功赫赫,每只虫却都觉脸上无光,没有别的原因——元帅的雄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是一不小心的,公然选择了一直以来跟他们暗暗不对付的议会的议员长!

元帅被彻彻底底、从里到外、毫无尊严地撬了墙角。

议会弹冠相庆,军部愁眉苦脸,元帅头顶一顶绿帽子,好想每只虫都戴着似的,羞愤难堪都无以复加。

卡尔气得脸颊通红,偏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光脑亮了一瞬——原来是他播出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接通了。

卡尔慌忙道:“喂元帅,刚刚是只喝醉的家伙乱讲呢,您别在意。您现在在哪?军部的军功授予仪式快开始了……”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死寂,而后,响起一声极其压抑、听不清情绪的喘息。过了片刻,低沉暗哑却透着几分破碎的声音从那处传来:“我临时有事,卡尔,你有能力代我完成。”

指令下达完毕,对方就挂了电话。

兰斯诺特飞行的速度比任何时刻都快。

谢尔顿的副官说,雄虫已经不爱了他了,已经恨透他了。

恨透他了。

这四个字在兰斯诺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脏。

可是他根本没法做到平心静气地在宴会虚与委蛇,放任谢尔顿那家伙去找雄主。

胸腔升起的慌乱、愤怒、尖锐和疼痛全部积压在狭小的胸前,身体所剩无几的氧气在被肆意攫取。

他不知道现在赶过去的结果——诺德说不定连见都不愿意见到他,说不定已经在谢尔顿那家伙怀里。

手指死死攥住柄手边缘,微微颤抖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深呼吸几口气,并没能平复从灵魂深处、源源不断的恐愤,情感不受理智控制,他推动柄手,星舰的速度被他推到极限,引擎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