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0(6 / 14)

去哪里?”副官焦急的脸浮现在战术屏上。

兰斯诺特没有回答,他打开星舰大门,肩胛骨裂开一道缝隙,展开白色的羽翼,只身投于黑暗无垠的宇宙。

“元帅!”此时正是对战的关键期,脱离阵型的战舰都无法抵抗敌军的炮火,何况是□□凡躯?

兰斯诺特充耳未闻,只是要紧牙关,反复在心里说,快一点,再快一点。军雌的双翼收拢贴合在身后的鞘翅,千钧一发之间,那速度竟然是比激光炮更快!

竟然是军雌的禁术“熵裂”!

“元帅,您不能这样。”副官瞪大了双眼,嘴里咆哮着劝阻的话,“‘熵裂’的极限状态最多只有20秒,您会……”

“熵裂”由于突破熵增定律,逆转时空,故而得名,那是调动全身的精神海、以透支生命为代价的极速飞行模式,巅峰速度甚至能超过光能弹,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对身体的损耗不可估量。

敌军的激光炮在身后交织成死亡之网,兰斯诺特充耳不闻,如蝶穿花,在炮火中翩跹起舞。

他的翅膜被高温灼伤,却仍能精准计算每一道激光的轨迹——这是十多年军旅生涯刻入骨髓的本能。

“诺德,诺德…”他在心中默念,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翅根撕裂的痛楚。

记忆不受控地回溯到那个雨夜,他推开雄虫递来的醒酒汤,任由那份心意在茶几上冷却。

统领十万大军的将领不会因一只雄虫的生死而舍弃他的部下,但是兰斯诺特·涅尔一定会去。

哪怕粉身碎骨也会。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兰斯诺特已经进入跃迁通道,双翼收拢成流线型,精神力在体内奔涌如潮.

天台,卢申掐住雄虫的脖子,刀柄抵在他的下颚,只要刀尖再往上移一点,雄虫喉管就会被割破。

兰斯诺特赤手空拳,偌大的白色羽翼展开遮天蔽日,缓缓降落,矗立在天台,鲜血顺着额角留下,如同一尊煞神。

兰斯诺特看着雄虫,眼眶几乎要突出。

“放开他,条件随你开。”兰斯诺特将目光转向卢申,再开口时声音如砂纸磨擦。

“这可是你说的。”卢申匕首在诺德颈上游走。

他从腰后侧摸出一把锋利的银刀,丢到兰斯诺特脚畔,咧开嘴笑了笑,“那,你把自己的翅膀剜下来。”

诺德惊了。

将翅膀生剜下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雌虫战斗状态下的羽翅边缘锋利如刀,轻易就能割破钢铁,但翅根的神经密集,极其敏感,可以说是雌虫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平常只要用力捏一下都会发红。

卢申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曾经就被雄虫活生生剜下翅骨,他痛恨雄虫,是兰斯诺特说要推翻旧制,塑造一个雌虫至上的社会。

然而,曙光军的将领却背叛了他的追随者。

凭什么他可以过得那么幸福?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下地狱才对!

“你先放开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兰斯诺特咬牙切齿,拳头握紧,指甲掐进肉里,渗出了血。

“少废话!”卢申把匕首贴得更近,雄虫白皙的脖子爬上一刀狭长的伤口,“你现在不剜,我立刻就杀了他!”

兰斯诺特冷冷地看着他卢申,弯腰拾起刀具,利落地将匕首插进鞘翅。

刀具破开鞘翅,骨头连着肌肉纤维被暴力撕开,几滴鲜血顺着兰斯诺特的鞘翅蜿蜒而下。

刀柄打着圈转动,几根白色的羽翅散落在空中,血肉一点一点被剜出来。

诺德感觉什么东西像堵在喉咙里,只觉得难受极了。

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尾勾尖端刺向卢申的后腰,毒素迅速蔓延,然后四肢就跟那随风摇曳的海草一般软了下去,无力地晕倒在地上。

卢申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两步,呼吸顿时急促,虚弱的冷汗淙淙流出,“你这贱虫!”

他偶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掰断,对方毫不客气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