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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也跟着看了一眼,心里不知作何想法,又将脸转开。

乔裴不接话茬,他也不尴尬,就径直道:“要我说啊,就是现在这样穿些鲜嫩的颜色才对。男人的花期才多久啊?一直穿那些青色白色蓝色的,上了四十五十又该穿什么?”

楼知怯看一眼乔裴,又看一眼,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不明显的嫉妒:“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红衣最鲜妍动人,你倒是命好。”

也怨不得楼知怯哀怨。他夫人魏桃是个好颜色的,当年看中他就是因为他跟别的将军不同,虽有杀伐之气,却无那五大三粗的形貌,反而长得很是俊俏。

经年累月下来,楼知怯自己也对形象很是注意。

如今天,就是一身玄色锦袍,金线暗绣几道苍鹰,配头顶金冠、腰间软缎。

黑金两色低调奢华,楼知怯相貌俊朗堪夺探花之名,气质又自有沙场征战者的血腥,这才压得住。

“乔大人生得好,只是衣品一直不大好,白白浪费好底子。”楼知怯兴致勃勃,拉着乔裴介绍起来,“要我说,除了红衣,淡紫、明黄等等亮色,都很适合”

一直默不作声的照墨:

他不免心想,这楼侯爷实在打错了算盘。乔大人可没有什么打扮自己的心思,最近爱穿红衣,只是因为

照墨眼皮都没抬,只摩挲了一瞬刚刚捏着筷子射出去的手指。

因为沈掌柜说,红衣衬他。

所以此后,就常常穿红衣了。

想到这里,他相当恨铁不成钢。

这红衣虽好,但日日穿着,不也就不新鲜了?

沈掌柜是何等人物,沈记里头来往的楼世子、薛公子、李太子,哪个不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这么一想,又觉得楼侯爷说的没错,自家大人虽然有些底子,但衣品一般。

总穿一个颜色算什么事?要时不时换换风味,才能叫人常看常新

赵大和芳姨几人探头出来时,大堂正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方才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掌柜的非让他们去后院等着,人没走前绝不出来露面。

等萧束那头把两个京兆尹衙役送过来,几人才露面。

两个衙役一个叫钱罗,一个叫李欧。

两人已经有了安排,一个查沈荔和沈记的账簿,寻找私底下异常的钱财往来;一个则顺着沈记客人的名单往下查,排查沈记作为中间者,被买通杀人的可能。

“这话是说出去了,但掌柜的,咱们现在怎么办呢?”马三娘问。

“是不是您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咱们了?”赵二总是对她有着谜一样的信任。

事实上不只是赵大赵二他们,楼知怯和薛旸也很好奇,这沈掌柜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们应邀来坐镇,一半欣赏她为人,一半为自家孩子。

但要说再出手查案,就有点太过了。

像京兆尹萧束担忧的那样,这事涉及公主及笄宴,下黑手的人又身份不明。

只是替她要求个期限还不算出格,但强逼京兆尹下定论结案,两个位高权重又小心谨慎的人,可做不出这种事。

所以这事,必须得沈荔自己来办。

然而无论如何,他们和赵大赵二的想法也很相似。

陷害。

这局做得并不完善,齐武业的反应更是漏洞百出。

沈记一向在干净卫生上是最叫人放心的,怎么会突然让人吃了中毒的东西?更何况是下毒。

再者,其他酒楼天然地和沈记有竞争关系,联想到陷害也是应有之义。

然而自由心证是没有用的,查案要的是实打实的证据。

但要查起来就更麻烦了。这里毕竟不是现代,一来街头巷尾没有监控,就算是这人吃了沈记的饭菜,回家又自己吞了毒药自杀,谁知道呢?

二来,也没有身份证联网的公安系统。现在甚至连那中毒之人究竟姓甚名谁、靠什么维生都不知道,更别说人际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