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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上,就更难得,故而也很少做。

好在这位公主不是个骄纵性子,她虽然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却很懂得体贴别人难处。

于是又点了几道惯吃的菜——譬如她尤为喜欢的玉腌鱼,让人帮忙打包。

沈记的打包一向是跑堂在做,全看当天谁轮值,多数时候,就是周家兄弟和赵家兄弟轮着来。

宫女们提了东西,回到马车上去,却不由得小声道:“今天来打包的倒是个生面孔呢。”

“生面孔?”李挽问,“沈记竟招了新人了?”

沈记的人员变动,若和其他食肆铺子比起来,的确是相当少的。

所谓的月结工,这时其实也并不多,大多都是日结。所以常有跑堂前一天还在店里,第二天就消失不见的情况。

既然难以避免,不少食肆便习惯了重新雇人。

不过沈记情况特殊,沈荔虽然是自立的女户,却也能沾上官宦女眷的边。

芳姨也好,赵大赵二也好,都是伯母周际送给她的,既是伙计,也是家仆,便有了稳定的契约关系。

加上后来收进店里的小孩子,一时倒也够用。

李挽因为常常出宫来沈记和朋友聚会,因而也知道些情况,这时便问:“是个厨子?还是个跑堂?”

这当然是要问清楚的,若是厨子,说明沈掌柜有了空闲,要培养个帮手

如此,岂不是说,又多了个人帮忙做菜?

岂不是说,她以后再来,也许就有机会,能想吃什么点心,就吃什么点心?

思及此,李挽的目光都不禁热烈些许。

宫女跪趴在她面前,脖颈柔顺地垂着:“看上去倒不像厨子是个女子,年纪不小,只说面容粗粝、手脚麻利,像是农户出身。奴婢听见他们叫她‘马三娘’”

“不是厨子?”李挽顿感失望,“那便没事了,咱们走吧。”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按律,第一道门前,无论是谁都必须下马步行。

不过李挽毕竟受宠,皇帝亲口允准可以乘轿撵入宫,这时便上来一架六抬轿,送她一路往内皇城去了。

“母后!——啊,父皇也在。”李挽笑着走进皇后殿内,身后宫女将食盒转交,小厨房里摆一次盘,再配上七八道精细小菜,才够资格拿出来呈给她的父皇母后。

“怎么,朕不该在这儿?”皇帝挑眉,“小心下回不让你出宫去。”

李挽立刻扑上去,好一通撒娇,哄得父皇龙颜大悦,这才作罢:“女儿只是想着,父皇平素忙于公务,这时间当在前面看折子呢。”

不过脑筋一转,李挽立即便想通了:“哥哥被抓了壮丁,是不是?”

皇帝笑得险些被茶呛住,忙正色道:“什么叫抓壮丁!执儿为国分忧,尽他作为太子的职责而已。”

李挽满脸都是‘我不信’,不过也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和母亲聊起沈记的事。

“紫书说,那新伙计是个农户女呢。”李挽很是好奇,“沈掌柜明明那么忙,整日呆在沈记,从哪里认识的农户女?”

皇后让人将热枣茶递到她手边,又加了个炭火盆子,顺便熏上李挽最爱的晚香玉香球,慢条斯道:“或许是楼家庄子上的人?她和楼家那世子,不是一向有些交情吗?”

沈荔这名字,近来在宫中出现得不可谓不频繁。

先是李挽如往日般出了趟宫,再回来,满口都是要去沈记办她的及笄宴;

紧接着,便是听说沈记掌柜和楼家小世子合作,办了个什么‘玻璃大棚’,新鲜的菜蔬险些卖进皇城里,连太子都说,沈记掌柜是最会做生意的人;

更遑论前些日子,北安侯夫人魏桃亲自上门,求娶这位沈记掌柜,闹得满城皆知。

沈荔虽然拒了婚,但两家不知怎的,居然还更加亲密起来,也未曾限制那楼世子平日往沈记跑。

桩桩件件,由不得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不上心。

“这倒也是。”李挽也并不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