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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吗?”

洛雪烟回道:“这个不清楚。”

萧跃安又问:“你们打算何时处理妖妃?”

“明天动手。”

“暂时不要告诉皇姐,”萧跃安怕萧子善一时接受不了,“当务之急是抓住妖妃,盘问她详情。”

“是。”

萧跃安叹息一声,问道:“皇兄他……还好吗?”

洛雪烟想起那薄薄的一个人影,摇头:“看起来不太好,他很瘦,看起来只剩一把骨头了。”

萧跃安心如刀绞,颤声问:“皇兄可以再变回人类吗?”

进京以前,他还在想除掉容贵妃之后,父皇可能会重新喜欢上萧子慕。他始终抱有一丝幻想,父皇漠视萧子慕或许是被妖妃蛊惑。

洛雪烟见萧跃安伤心,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导。她问过江寒栖一样的问题,得到的答复是,绝无可能。

人可以变成妖,但妖是无法变成人的。

“本王知道了。”

萧跃安用那只伤手盖住眼,准备结痂的伤口受不住张合,疼得厉害,又流出了血,在绷带上晕开。

他忽然发现他总是慢了一步。

救不了忍冬的父亲,救不了萧子善,救不了萧子慕。

太晚了。

他来得总是太晚。

他真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也难怪儿时得不到父亲的疼爱。

没人会喜欢无用之人。

第94章 92.四十五 今安在换洗完,……

今安在换洗完,看到明日的寿星还在桌旁,理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堆彩线,似乎在准备编绳。

可夜已深,明天还要对付妖妃,委实不是做编绳这类费时费力之事的悠闲时间。

今安在出声提醒:“江兄,已经很晚了。”

江寒栖仍在埋头分线:“你睡吧,我不困。”

今安在看了江寒栖一眼,莫名觉得他心情不太好。可明明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四人是在和萧跃安商量完对付妖妃的计划后吃的晚饭。

江羡年提了嘴江寒栖明天过生日,随后的话题就变成了“怎么给江寒栖庆生”。江寒栖全程带笑,哪像现在这般消极模样?

今安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和江寒栖道了声晚安就上床睡了。

烛火变小,江寒栖拿起烛芯剪剪掉烧黑的烛心,拾起放下的白线。

江寒栖坐在桌旁,手里两股白线缠绕、紧凑、绷直,雀头结咬在金线上。

他拉着绳尾紧了紧,手指像梭子一样在十二股细线之间穿插,结了三个松垮垮的圈,扯着线一拉,麦穗结拉拢两边的雀头结。他调整了一下绳尾,桃花结开在绳上。

江寒栖专注于编绳,两只眼睛随不断交织的彩绳转动,手快到看不清动作,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绳结吞吃长线,速度惊人。

他编了十个桃花结,腻了,在底下放了个莲花座——一种状似莲花的绳结。

思绪被编绳填满,江寒栖似乎没有余力再想其他的事了,可呼啸的北风依旧刮进了他的耳中,低迷不清,像是觊觎猎物的野兽发出的兴奋的低吼声一般。

风是猎手,他是猎物,饥饿的雪垂涎欲滴。

江寒栖打结越来越快,终于,编到一半的莲花座被错误的绳结打碎了。

他愣了愣,急忙去解错误的绳结,然而解着解着,绳结变成了缠在一起的死结。

结实的死结如同莲花座上一大块难以除掉的污垢,丑陋不堪。

那双修长的手本来是稳的,不知道为何一下抖得很厉害,指尖掐不住细线,更遑论解开死结。

江寒栖突然就崩溃了。

他丢掉编绳,双手捂脸,渐渐喘不上气。

心很难受,但不是莲心针所致,不疼,但比疼更难忍受,像是一下失去了支撑,掉了下去,他也不知道那颗心要落到哪里去,胸腔里似乎藏了个无底洞。

烛光透过指缝,照亮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