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可爱。站位在变换,他的目光始终追寻着洛雪烟。两人的视线交汇片刻,他看到她唇边的笑意更深,意识到她是在对自己笑,空洞的心顷刻间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塞满了。
她就在眼前,比死亡靠得更近。
今安在则在盯着洛雪烟身旁的少女。
江羡年的剑术偏轻巧一挂,挥剑如起舞,跳起舞来更是手到擒来。她的身形柔软得不可思议,就像水做的一样,灵动、纤巧。他看得有些呆了,感觉住在心里的兔子又在用力揣着心门,咚、咚、咚。这声音混入了异域的舞曲,融进了江羡年的舞步里。
今安在有些脸热,方才喝过的酒在腹腔中发酵,脑子转不动了,晕乎乎的,江羡年的身影却在眩晕中愈发清晰,他疑心自己醉了。
一舞结束,洛雪烟用余光瞄着舞姬,照葫芦画瓢地做了个退场里。舞姬面朝她,行了一礼后,将她送回了座位。
坐到冷板凳上,洛雪烟渐渐回神,转头问江寒栖:“我刚刚是不是跳得很难看?”
江寒栖摇头:“好看的。”
洛雪烟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江寒栖点头,回道:“我一直在看你。”
这话洛雪烟倒是相信,每次她旋转都能看到江寒栖在看她,笑意盈盈的,看得很认真。不过她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哪个好人跳舞还顺拐啊?也就自己人捧场。
她拿起酒杯,和江寒栖碰了下,道谢道:“感谢观看。”
江羡年走过来,正好撞见碰杯那一幕,故作委屈地控诉道:“你都没跟我碰过杯。”
“碰,”洛雪烟笑嘻嘻地和江羡年碰杯,“跟江大美女碰个大的。”
江羡年放下酒杯,今安在和她对视一眼,难为情地错开视线,眼睛乱瞟,看到酒壶,拿起来给自己倒酒,虽然他杯子里的奶酒还没喝多少。
酒过三巡,四人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神泉的对话,决定离开去街上逛逛。
走到门口时,今安在被一个酒鬼缠上了。那人张口对着他喊“张哥”,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
“我不姓张,你认错人了。”
今安在好容易才从那人怀里拔出手,那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安静了,倚着门抽噎,说道:“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走不了直线,出去三步就摔在了今安在脚边。他想爬起来,但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了,撑起上半身又仰面倒下。
店员见状跑过来扶他,今安在也搭了把手。
那人站起来,竟是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店员为难地说了句什么,用的是金铎国的语言,那人摇头,抗拒地嘟囔了句。
店员见进出的客人多了起来,问今安在:“客人,方便的话,能麻烦你把阿里送回去吗?他就住在上面,顺着路走很快就能到了。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
江羡年回绝道:“你还是另找人吧,我们不认识他。”
她扯着今安在的袖子把人拽到了身边。
那人冲店员摆摆手,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
江寒栖望着那人消失在拐角,一转眼,忽然看到排队时遇到的死鱼眼从另一边走了出来,也进了那个拐角。
第163章 157.向导 绕过层出不穷的沙墙……
绕过层出不穷的沙墙,四人没见到死鱼眼,倒是又遇到了那个酒鬼。
那人停在一个舞蛇的摊子前。
舞蛇人在吹笛子。
他外面罩了个米黄色的长布,脸被挡得严严实实,面前摆了个两个小筐,稍小的筐子装着钱币,稍大筐子里有条蛇,麻绳粗细,鳞片的颜色像掉了漆的古铜,正跟着旋律扭动,时不时吐下猩红的信子。
笛声低沉不高昂,吹奏的曲子也没有太明显的音调转折,听起来像吃了毒蘑菇出现幻影一样迷幻。
光怪陆离的图像从眼前一一闪过,意识抽成细丝,溶化在毒辣的日光里,跳起了回旋舞,就像那条异常灵活的蛇,摇晃、扭动、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