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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针还好吗?”

“鲛歌……”心绞痛越来越严重了,江寒栖疼得说不出话。

“你等我一下!”

洛雪烟似乎在飞奔,江寒栖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没一会儿,动听的鲛歌传了过来,稍微缓解了心绞痛。

江寒栖得以喘上一口气。

洛雪烟唱完一曲,问道: “好点了吗?”

“好了一点,”江寒栖听到洛雪烟开始哼唱,又道:“来找我,一个人来……”

他控制不了冻僵的四肢,站都站不起来,急需取暖。

“你在哪呢?”

“我在……”江寒栖看了看周围,没个明显的标记物。他低头,看到血迹,突然想起心头血凝出的缚魂索,同一时刻,左手的无名指延伸出一条血线,朝着皇宫而去,细长的血线在雪地里散发着微光。

“缚魂索怎么……”

“我在另一端。”

“其他人不会看到吗?”

“不会,只有我和你能看到。”

“我马上去找你。”

“嗯。”

通讯切断,江寒栖在雪地里坐了会儿,感觉呼吸的频率在慢慢减少,肢体的存在感很稀薄。

他失血过多,无力支撑身体,又倒回了雪地,再也爬不起来,睁着眼看大雪一点点把手掩埋,丑陋的疤痕被雪盖住了。

好大的雪……

江寒栖昏昏欲睡。

好冷,不想死在冬天……

他困得不行,眼皮挣扎着掀起又缓缓闭合,血眸时隐时现,眼里的光慢慢被血色埋葬。

洛雪烟提灯飞奔到缚魂索的另一端时,躺在雪地里的无生已经被雪埋了大半,银发和雪融为一体,只有侍卫装的黑浅浅显了出来,被血色包围着。

她丢掉灯笼,惊慌失措地把江寒栖从雪里刨出来,解开斗篷,披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脸贴着脸叫他的名字。

而他始终没有应答,安静地伏在肩膀上,无力地靠着她。

白雪狂舞,给天地布下结界,万籁俱寂,只有她,在气喘吁吁地唤着同一个名字。

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了,洛雪烟拥着没有气息的江寒栖低声啜泣:“对不起,我跑得太慢了……对不起……”

她在努力跑了,很努力、很努力地迈开腿,循着缚魂索来找他。可是,可是……

“洛雪烟?”

洛雪烟愣了愣,松开江寒栖。

四目相对,江寒栖惊讶地看着洛雪烟的眼泪:“怎么哭……”

哪知还没说完洛雪烟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埋怨道:“你还活着怎么也不吭声啊……我还以为……我以为你……”

哭泣和喘息勾起了嗓子的痒意,洛雪烟把头扭到一旁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抹掉眼泪。

“太冷了,我没力气,别哭了……”江寒栖见洛雪烟咳得厉害,要把身上的斗篷给她。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是想抬手,他坐不稳,又倒回了洛雪烟的怀里。

洛雪烟急忙张开双臂接住他,说道:“动不了就别动了。”

她摸到江寒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体温太低了,比冰似乎还要冷些,蛰得骨头疼。她看到江寒栖的头发还没变回黑色,心知妖性还不稳定,开口唱起了鲛歌。

许久,银发着了墨色,冻僵的手慢慢恢复知觉,食指不自觉地按了按虎口的软肉,抵在腕骨上。

江寒栖有了点精神,轻声道:“好了。”

洛雪烟怕江寒栖再摔到雪里,双手依旧环抱,托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侧了侧身子,让他斜靠在肩膀上。

她见江寒栖吃痛蹙眉,也跟着拧起眉头,转眼看到带血的嘴角,心疼道:“伤口还没愈合吗?”

江寒栖摇头,吐字轻飘飘的:“妖性乱了,我现在没办法动用妖力。”

洛雪烟看了眼眉心莲的颜色,金中带点红。她刚要接着唱鲛歌,就被江寒栖制止了:“没用的,妖性失调,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