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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于自愈能力极强的人,从不内耗。

说归说,他又不可能真的对他姐有什么意见。

一些牢骚说完,发泄完,自己就忘了。

结果旁边的阿水比他还真情实感,一副为他着想的体贴样子让秦小八忽然不太适应。

等等,她为什么这么温柔?

为什么要给他加油?

家人,加油?

她要给他当家人?

可他们又没有血缘,唯一能当家人的方法就是……

“你咋还要给我当家人来?你不会暗恋我吧?”秦小八眼睛突然瞪大,然后狂笑。

“?”阿水。

“你说鸡毛呢?”阿水震怒。

“你自己说的啊,你要作为家人给我加油。方淼同志,如果想告白请你慎重一点,至少得买束花吧?”

阿水抄起旁边的矿泉水砸过去。

“我当你奶奶,你死了好给你哭坟。我真是有病怎么想起来安慰你的……哦不对,是你有病!混账东西!死老娘面前老娘都不带看你一眼的。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死样子,还给你告白?你也配?!”

“你咋还脸红了呢。”

“你去死吧!”

朱淇被徐冬叫走,领这次参加全乒赛的队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水骑在秦小八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凶态毕现。

秦小八大喊:“谋杀啊——姐!救我!”

然后,阿水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塞到了秦小八的嘴里,继续掐。

理智告诉朱淇,她应该去救一下自己的弟弟。

但情感告诉朱淇,秦小八的力气绝对能自己挣开,没挣开就说明他现在还……挺享受?

于是,朱淇用相机拍下了这一画面,准备留着十年后拿出来嘲笑他们。

繁忙而又枯燥的训练,加了一点调味剂,能够让汗水苦熬出来的成绩多一点点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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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了两天,全乒赛在十一月的第十一天终于开始了。

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双十一的概念,只知道两个十一听起来很像单身狗的光棍节。

90年代的风气相比较于80年代来说,要开放很多。

一到傍晚,很多公园里到处都是走路聊天的年轻男女。

很多酒店也开始提供“小雨伞”和避孕药。

朱淇和阿水也吃了两颗,因为要推迟生理期。

她们自然知道吃这个容易内分泌失调,但是没有办法。

谁让全乒赛刚好赶上这个生理周期呢?

只能吃药来推迟例假。

阿水拉开房间里的窗帘,看到外面飘进来一只枯死的飞蛾。

她大叫着:“不祥之兆!”一边拿纸巾把飞蛾捏出去,一边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作揖拜佛,嘴里还念念有词。

朱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督促:“快点儿啊,准备集合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破坏我摆好的风水。”

朱淇好笑道:“什么风水?”

阿水指着电视机上的一块红手帕、又指了指窗边用火柴摆成的五角星,最后还有门口把手上挂着的一块金牌:“看到没有,这叫坐南朝北红光阵,能保佑咱俩杀进决赛!我在书上看到的!”

“净整这些没用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神神叨叨的,你这要是在70年代是要蹲号子的。”

“你是常胜将军,但我不是啊,我这是输怕了想来点儿运气嘛。”阿水背着包,揉着左眼,可怜兮兮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睡醒到现在,就觉得心慌。”

“你不至于吧?之前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比赛。而且你这次抽签在E区,这个区的球员都是你碰到过的老对手。简直就是天堂八分之一区,打她们还不是手拿把掐?”朱淇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难道是生病了?”

“可能是第一次打全乒赛,有些紧张。”阿水也摸了摸自己额头,体温正常。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