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短发,就很难留长了。
阿水蠢蠢欲动,她觉得自己头发也有点儿碍事,很想剪短。
朱淇离开国家队三个月,整个七楼就阿水一个人,可把她憋坏了。
军训完之后,朱淇也感觉身上的肌肉硬了一些,首先最重要的就是球的力量感上来了。
袖子一挽,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犹如藤蔓般蔓延至她的小臂深处,因为肌肤瓷白而让青色血管十分明显。
本以为军训能晒晒太阳补补钙。
结果朝京雾霾了一个多月,中间还下了几次雨。
他们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室内训练,完全没有晒黑。
朱淇在和猫猫跨洋通话、阿水在旁边摸着她手臂紧实地薄肌,流口水:“啊,好紧致啊!好好看的麒麟臂!我幻想中的男朋友~”
“哎哟,你太肉麻了。”朱淇把手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在电话里和猫猫闲侃。“你手术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腰还有点儿问题,做了个激光小手术,切掉了一块软骨。六月份就做完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康复训练。”猫猫在电话另一头说。“祝贺你加入八一队,真让人羡慕啊,我这五个多月没练球,感觉身体都生锈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一次性解决伤病未来才能让职业生涯走的更远。”朱淇说。
阿水冲着手机喊:“给我带点儿土特产回来!”
“我给你们买了几件运动服和球鞋,先说好哦,颜色是统一的,可不许嫌不好看。”
“哇!猫猫你最好啦!”阿水欢呼雀跃。
聊得差不多了,猫猫该去做康复训练,朱淇前脚刚把手机挂断,后脚阿水又开始好奇:“快跟我说说,八一队有没有帅哥啊?”
“帅哥……”
“谁在喊我?!”后面传来秦小八的声音,他嚷嚷了一下,朝着朱淇和阿水跑来。
因为没拍军装证件照,秦小八特地找了一块白墙,让宋临州找了个照相机帮自己拍了一张。
阿水回头正准备讥讽几句,忽然愣住了。
墨绿色的军装裹在年轻少年的身上,犹如铠甲般包裹着青春荷尔蒙爆棚的身板,笔直的裤筒隐约包住双腿结实的运动肌肉,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肩衣和裤筒布料时而紧绷时而松弛。
他支起一根手指,把文件袋歪歪斜斜地在指尖晃来晃去,闲散但不缺庄重。
站在阿水面前停下,他嬉皮笑脸地捏住阿水的鼻子:“看啥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穿着这身还挺像个人的。”
“是我把这身衣服衬帅了好不好!”
宋临州坏笑了一下,伸手把他帽子摘下来:“你不戴帽子最帅……”
秦小八急了:“羚哥……”
阿水愣了一下,看到秦小八的卤蛋头,爆发了“鹅鹅鹅”的大笑。
秦小八把帽子抢回去,端正戴好,看着捧腹大笑的阿水咬牙切齿:“你笑屁啊!”……
弟弟妹妹组在前面吵吵闹闹。
哥哥姐姐组在后面云淡风轻。
宋临州接过阿水的工作,帮朱淇推箱子。
车轮在沥青地上咕噜噜转,宋临州笑着问:“军训累不累啊?”
“还行吧,和封闭训练差不多。”朱淇从兜里摸出来一根巧克力棒,塞到嘴里嚼嚼嚼。
“对了,你去八一队的时候有个人往国家队打了个电话。碰巧我在就给接了,他说是你亲戚,我把他号码记下来了。”宋临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似乎一直随身携带。“是个男的。”
朱淇接过纸条,瞥了一眼。
纸上的数字虽然没见过,但是朱淇下意识地呼吸一紧。
一种犹如被梦魇缠住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想扔掉这张纸。
亲戚?
除了舅舅和小姨之外,她还有什么亲戚?
但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