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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师妹和自己,还有万万生灵,所以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云珩布置封印的速度很快,也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然而当她再次回头想要牵起师妹的手时,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云珩的眼瞳骤缩,她猛地回过头,却发现师妹不在自己身边,而她脚下原本结实的土地也变成了漆黑的水。

再次抬头时,她看到的不是遮蔽视野的迷雾,而是漆黑且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死亡。

她站在平静无波的水面,心中呢喃两个字——冥河。

不对,云珩拿起师妹亲自为她戴上的梧桐叶项链,如果真的是冥河的力量,怀殊前辈留下的东西不可能毫无反应。

这里到底是冥河的倒影,还只是单纯的幻术?师妹又在经历什么?云珩的眼底浮现出戾气,她拔出手中的剑,强忍了许久后她还是将剑尖垂下,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是幻术的话,师妹或许就在自己身边,稍有不慎自己的剑锋就会伤到她。

就像那次的事情一样,她在幻境中看到的怪物或许就是自己最珍视的人。

温栖梧就看到了两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的两位长辈,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看到铜镜里的画面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但温栖梧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问题,可明知如此,她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她的手背上,这道冷意惊得温栖梧回过神,她看一下不知何时变亮的天空,但她的视野依然受到影响,因为此时的天气正刮着暴风雪,细密的雪花仿佛在天地间遮起了一面朦胧的纱。

风雪呼啸在山谷间的声音像是鬼哭狼嚎,而她这个金仙境的仙人依然能在这鬼哭狼嚎中隐隐听到一阵细弱的婴孩啼哭声。

“有一个孩子!哪个缺德的在大雪天把孩子扔这里!也不怕死后下地狱!”一位玄衣的仙人蹲下身在雪中将一个襁褓刨了出来,而在她的身后跟着另一位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

“这孩子的额头很烫,襁褓也都湿了,师姐你先把她的襁褓弄干,我配些药给她喝。”

温栖梧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那位玄衣的仙人她的师尊,而另一位……是真正的陆长老。

自己真的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她们了,这应该就是她们捡到自己时的景象吧?

听师姐说师尊捡到自己后发现自己的根骨不错,就帮自己测了一下灵根,她想着只要有灵根就把捡来的孩子带回仙门,如果没有的话就送到合适的凡世人家里。

然后、然后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查出了那无解的病症,自此之后师尊就常年在外帮自己寻找治病的方法,陆长老也是。

而她最后一次见到真正的陆长老时也还年幼,只记得陆长老离开时还抱了一下自己,说等她回来后自己的病情就能控制住了,陆长老离开时还带着一抹笑容,她说此行没有什么危险,可却久久没有归来。

有一天师尊说路上那边出事了,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却再也没有回来,自己和师姐只等到了师尊破碎的命牌以及几乎毫发无损的“陆长老”。

温栖梧没有注意到自己陷入了不受控制的回忆中,而回忆中的画面也变成了她身边的景象。

“陆巧宜”说她没有遇见师尊,她们错开了,她不知道师尊因何陨落。

但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呢?

温栖梧听到了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她微微哆嗦了一下,她已有预料,虽心痛如绞却依然逼迫自己看了过去。

她瞧见万魂魔主带着人杀害了陆长老,他身后的黑袍随手扔出了一枚种子,种子融入陆长老的尸体里。

而后赶来的师尊落入早就已经布置好的陷阱,她没有成为新的魔种寄宿体是因为她以烧尽自己的神魂与身体为代价布下禁术,师尊想要杀了在场所有魔修为师妹复仇,那一击的威力足以杀死万魂魔主。

但是万魂魔主张刚刚睁眼的“陆巧宜”拉过来挡在身前,刚刚诞生的魔种是懵懂的,在没有收到其主命令的时候,它沾染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