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师尊回来的痕迹后才长松了口气。
她推开大门正准备走进院子里,结果身后忽然有一道身影袭来,左澜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危机时刻灵魂深处还存有自保的本能,于是在对方的手拉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将其拍开,因为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所以她才没有动用武器。
可是那个人像疯了一样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她,力量之大让她感觉自己新造的胳膊都快碎了,直到这时左澜都强忍着没有甩对方一鞭子,这些天她在师尊的帮助下一点点拾起过去的力量,自然也包括她的武器。
只是当她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左澜的灵魂中冒起了一团无名之火,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鞭子已经挥了出去,并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左澜倒吸一口凉气,她喜欢看漂亮美人儿,如今自己却亲手毁了一张完美的脸,她感觉自己应该心痛,可是灵魂又感觉痛快和悲哀。
这种感觉很难受,左澜有一种犯恶心的感觉,她捂着自己的额头,这里有些眩晕。
“阿澜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叫自己阿澜?原来是熟人吗?也应该是熟人,因为自己看到她之后心情起伏的厉害,可……如果看到云珩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讨厌,那这个人就是厌恶,甚至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难受。
“别这样喊我!”左澜脱口而出,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脸上带了一抹血痕的蔺舒唇色苍白,她双唇微颤,似乎要说什么,但瞧见左澜那双带着陌生与厌恶的眸子后她的眼中竟浮出了些许怯懦。
她大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无论左澜如何挣扎,她都不愿意松开抓住对方胳膊的手。
在祁圣殿和乾月剑宗的使者们谈笑正欢的温栖梧忽然愣住了,云珩也同时沉下神色,因为她们感受到日升宫的一处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水灵气,那力量正是左澜。
而水灵力之下还有一道微弱的力量,温栖梧一时间没想起那力量属于谁,但云珩和蔺舒有过不少交集,所以对她还算熟悉。
“你留在这,我去处理。”师妹不好将客人扔在这儿,于是云珩轻轻拍了拍温栖梧的手背,让她安心。
温栖梧点了点头,“是蔺舒?”
云珩有些无奈的神情告诉了她答案。
她们刻意想让左澜避开曾经的伤心事,却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可能是命运非得让她们两个的孽缘继续纠缠下去吧。
云珩起身离开,乾月剑宗的宗主神色自然,但他如果知道仙尊要去处理的是自家宗门的人,恐怕这脸色就再也绷不住了。
云珩来到了爆发冲突的地方,左澜气的就像是炸毛的猫,亮出爪子疯狂的挠敌对方,蔺舒虽然毁道重修,一切重新来过,但一百年的时间足以让她重新获取曾经的力量。
而左澜在冥河中蹉跎了百年,能保住灵魂不灭已实属难得,所以她现在力量还仅在出事时的等级,她的攻击虽能对蔺舒造成伤害,但是伤害的力度不大,只是看上去有些吓人。
蔺舒穿着乾月剑宗以白色为主调的宗门服饰,如今这件衣服几乎变成了一件血衣,左澜举着鞭子的手抖了,难言的窒息感让她再也没办法挥下去。
沾满了血的手抚上她的脸,她指尖触及的地方是软的、温热的,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左澜还活着。
怎么会呢?玉曦宗宗主明明告诉她左澜的命牌已经碎了,不过没关系,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人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脸上滚落的液体已不知是眼泪还是鲜血。
左澜感觉这个人想抱自己,但她不想被对方抱,灵魂都在散发着抗拒的情绪,快来一个人帮帮自己吧!
她脑海中刚刚浮现起这个念头,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分开了她们,左澜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哄骗走好友的冰块。
……算了,看在这个冰块帮了自己的份上她决定在准备好友新婚礼物的时候,也给这家伙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