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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没有一点威慑力,也就说的话能够吓一吓云珩了。

云珩愣了一下,黝黑的眸子深处的一抹茫然委屈,她怎么会认不得阿雀?

温栖梧拉着师姐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师姐的手比以往都要冷,这些天她努力暖过,可惜收效甚微。

“仙尊瞧瞧我这张脸,你见过吗?”

云珩望着这张脸,聪慧如她很快就明白了师妹话中的意思,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握着师妹的手,苍白的双唇微微蠕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珩曾见过这张脸,不过那是梦中,梦中的她不仅见过这张脸,还承诺过师妹许多事情。

承受天罚时她的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濒死时她瞧见了许多走马灯般的场景。

她看到师尊将师妹抱回宗门的那一天,瘦小病弱的婴儿在她怀中只能哭出细细弱弱的声音,就好像根本养不大。

又看见稍微大一点的师妹跌跌撞撞地学习走路,她走完一小段就会扑到自己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了,而那蹒跚学步的孩童转眼间变成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情窦初开的姑娘家向自己表达爱意,而后不久她就亡故了。

紧接着……

在自己已经绝望的时候,师妹又回来了,只不过她换了一副模样。

那像是梦中发生的事情,而当梦照应进现实时,云珩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是疼的,这不是梦。

师妹生气……应当是因为自己没能做到答应她的事情。

“还是说仙尊在哪里见过呢?”温栖梧的语气算不上严厉,却让云珩觉得自己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若是承认,那边意味着自己记得梦中的事情,她答应师妹的事情没能做到,云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哄好师妹。

“阿雀……”云珩轻轻扯了扯温栖梧的袖摆,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配上那苍白病态的面容更是让人不舍得说重话,也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这一招,对视几息后温栖梧就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再看下去的话,她怕自己会心软得直接放过师姐。

嗯,不能心软。

云珩的眼眶微红,她没有否认“阿雀”这个名字。

温栖梧再偷偷看了一眼,这一眼她看到了师姐垂下眸子眼眶微红的模样。

她感觉心口有些疼,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左胸口。

“阿雀!你怎么了?”云珩察觉到温栖梧的异样,她紧张地将师妹揽在自己怀里,单手拨开温栖梧的衣襟。

温栖梧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云珩看到心口处裹着的纱布。

云珩的呼吸都乱了,她双手抖得厉害,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阿雀……是谁伤了你?”

杀意在她周身显现,那要入魔的迹象竟比之前还要严重。

“是我自己。”温栖梧轻声道。

云珩眼底的杀意尽数消退,看向温栖梧的深情中带着不解和心疼。

为什么?

“仙尊心疼了?”

云珩不敢乱动,唯恐自己碰到师妹的伤口,她当然心疼。

“那仙尊不妨替我想想,我看到你那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心里可比现在还要疼!”温栖梧现在每隔三天就要给师姐喂一些心头血,她心口上的伤是刚划出来的,而且为了保证药效用了特殊的刀、伤口愈合得有些慢,所以才需要裹起来。

她说着说着,语气就哽咽起来。

“阿雀,师姐错了你别生气,别扯到伤口。”云珩抬起手轻轻拍抚着温栖梧哭得一颤一颤的背,她闻到了师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对了,刚刚师妹好像喂了些东西给自己,直到现在她口中还有血的味道……

“阿雀……”云珩看到温栖梧心口的伤后声音里都带着颤意,“你刚刚喂了我什么?”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温栖梧才有些犹豫地如实道:“是我的心头血。”

云珩呼吸微滞,心中的痛意弥漫向五脏六腑。

“我的心头血是世间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