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暂时没有追兵。
少年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往血迹蔓延过来的方向找过去。兔姐还在蹦腿,试图从他手中挣脱出去。
“……”少年哎了声,“兔姐,你给我找了好大的麻烦。”
他已经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伤者。
只有一个人。
身上的穿着看似很普通,但是……少年上手摸了摸,入手丝滑,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布料。
手上没有练武留下的茧,身形适中。
不是练家子。
伤在左半边身躯,有一道剑伤,血迹是这一处伤口留下来的。唇色苍白,额头有冷汗,想来是一路奔逃脱力了。
少年站起身,望向峡谷的更远处。
地上有这位伤者奔逃时洒下的血迹。此处峡谷很难寻,凭借一个不是练家子的人,大概率不可能一个人甩开追兵来到这里,或许,那边有人给他断后。
自己听不到声音,要么是断后的地方离这里很远,要么就是断后的人失败了,但如果失败了,追兵应当追过来才是……
少年倾向于是前者。
他把兔姐放了下来。
兔姐灵活地落到地上,欢快的呜呜声,可算是把兔放下来了。
不知道另一人离自己的距离,倒在地上的此人又快坚持不下去了……少年拿定主意,还是先给眼前这人处理伤口吧。
若是自己不处理伤口,去找他的同伴,恐怕等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也没了。
少年一边想着,一边从腰间掏出自制的金疮药,干净利落的把地上那人的衣服撕开,直接把药粉倒上去——
条件简陋,只能将就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