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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含蓄内敛大国的缘故,池愉对情爱这种事情,无法轻易地宣之于口,也无法像谢希夷那样,时刻挂在嘴边。

池愉直接偏过头逃避道:“我知道了。”

他凑过去,在谢希夷冰冷坚硬的面具上亲了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谢希夷没有说可以不可以,他只是笑着,伸手将浮沢吸到了跟前。

浮沢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刚才他挟持他的师弟,护短如玄寂,不会让他除了死有第二条路。

他想求饶,即使知道求饶没有任何作用,但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谢希夷没有看他一眼,覆着黑雾的手指,点在浮沢的脑门上,浮沢身上的禁咒便飞速钻到了浮沢的灵境之中。

浮沢还能内观,他能内观到一直困扰他的雪白“蚕茧”被那枚诡异恐怖的禁咒包裹着从灵境深处拉扯而出。

如此粗暴,如此肆意,以至于这具身躯的灵境出现了数道裂缝。

浮沢吐出一口鲜血,灵境受了如此重创,立即反馈于全身,他灵力开始紊乱暴走,浑身筋脉都开始破碎。

他万万没想到,玄寂既然连莲池的身体都敢损坏!

疯子,真的是疯子!

池愉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后知后觉地问道:“玄寂师兄,你损害了莲池师兄的身体吗?”

“我说过,我若是莲池,他不会再要这具身体。”谢希夷说。

“……”池愉运用灵力去探查浮沢的身体,很快就发现他身上的灵力正在损伤他的筋脉。

甚至连最重要的灵境都因为谢希夷的粗暴而出现了问题。

池愉动用了破妄神通,手指触碰到了莲池的身体般若,要不要这具身体,由莲池说了算。

然而莲池的身体般若,确实不想再要这具身体。

被玄寂家族的血肉玉髓淬炼出来的修为与根骨资质,般若并不想要。

般若便是这具身体的“我”,是众生都有的智慧,因此也代表了莲池本人的意愿。

如此,池愉也说不得什么了。

他收了神通,沉默地看着谢希夷彻底从浮沢身体里取出了莲池元魄结出的茧。

池愉问道:“玄寂师兄,取出来后该如何救莲池师兄呢?”

谢希夷轻笑道:“池愉,你身上的法器,有我所创的吉言,他与禁咒一样,可以将不可能之事变为可能,只要你保持赤子之心,衷心祝愿,便有愿望成真的能力。”

池愉其实一直都没能很好的理解谢希夷所说的吉言,但现在听谢希夷所说,其实更像是一种言灵。

“那么,代价是?”

谢希夷道:“有人付。”

“哦。”原理与禁咒一样啊。

池愉便双手合十,衷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祝愿,“莲池师兄苏醒过来。”

身上的法器开始发烫,有金色的光芒闪烁流淌,之前并未细看,现在仔细去端详手腕上的臂环(现在变成了手环),才发现法器上的金色光芒是密密麻麻的金色禁咒。

金色细小如蝇腿的咒言飞到了那枚雪白蚕茧上,很快,那蚕茧就开始融化。

池愉的注意力全然在莲池身上,令谢希夷不快,他手指微微隆起,浮沢的身体便开始破碎,喉咙的桎梏终于消失,令他发出了惊恐的声音,“饶命,饶命,我并没有杀死莲池,我有很多很多灵石和法器,龙师弟你饶了我吧!”

池愉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蚕茧上转移到了浮沢身上,他看着浮沢七窍流血,又说出这种话,冷笑道:“你夺舍莲池师兄,就是想要杀死他,事到如今,还说这种废话做什么?你好歹也是大乘修士,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些吧。”

浮沢心里骂道你说得容易,谁不怕死,谁不怕死??就算是渡劫期老祖,也没有不怕死的,修真界诸多修士不就是因为想要强大,想要永生不灭才修炼吗??

浮沢心中狂骂,却是为了掩饰他的恐惧,他再一次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