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的砚喜。
砚喜看到他微微一笑,他跳下马车:“梁大人,我主人有请。”
梁靖的心扑腾扑腾乱跳,他望着掀开一角的马车,明黄之色一闪而过。
梁靖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他木木地翻身下马,木木地走进马车。
砚喜跳上马车,马车低调地进了福王府。
把马车安顿好,砚喜悄然退下,福王府的其他下人早就被打发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身明黄的萧宴宁掀开帘子拉着梁靖下了马车。
两人衣服都有些凌乱,走路也不像往常那么安稳淡然,他们就那么手牵着手,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对这个房间,梁靖已经很熟悉了。
但今天,房内的床单被罩全是红色,烛台都换了红色蜡烛。
看着有些喜庆。
梁靖心下一颤,眼神乱转,看到了床头放置的用品,他忙收回视线,整个人开始发热。
身边的萧宴宁穿着属于帝王的龙袍,他上前一手把人扣在怀里,一手慢条斯理地伸手解散了梁靖的头发,抽出他的腰带,在人身上点火。
如果两人不是紧紧贴在一起,单看他那动作,还以为他很平静呢。
梁靖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道,都一样。
把人压在床上肌肤相贴时,萧宴宁道:“福王府还是有些不大方便,等改日,我们寻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住处,就在那里正式拜堂成亲。好不好?”
梁靖看着他,哪会说不好。
什么都好,只要是萧宴宁,哪怕是一场梦也好。
伸手攀上去时,梁靖:“宴宁……皇上……”
萧宴宁闷笑,他含住这人泛热的耳垂,低声含糊道:“叫什么都行……”
反正都是他,也只是他。
梁靖什么都叫了,什么臣、王爷、皇上、宴宁哥哥……
失控时叫得乱七八糟。
最后,他不停地喊着萧宴宁的名字,萧宴宁。
***
一场情事结束,已是半夜时分。
两人身上都有些黏腻,但他们都没有动,就那么相互拥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梁靖哑着嗓子道:“我……我该回去了。”
他入宫参宴,霍氏独自在家,他肯定要回去。
回去晚了不怕,要是一夜不归,总说不过去。
何况,萧宴宁明日正式临朝,也得早点回皇宫。
梁靖心道,他们这状态,倒有点像话本中的偷情。
见他莫名吃吃笑出声,萧宴宁挑眉,梁靖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他也是读书人,有些话也不好高声阔谈。
萧宴宁听罢故意压着声线,语气幽幽:“那将军今日可满意?改日可还会再来?”
这话说的那是一个缠绵悱恻,让人心抖。
梁靖巴巴道:“自……自然,自然要来的。”
萧宴宁笑出声:“那我等将军。”
梁靖心道,不知道谁等谁呢。
又闹腾了会儿,时间真不早了,萧宴宁这才起身为两人收拾了一番。
梁靖原本想跳起来自己来,萧宴宁阻止了他:“别动。”
于是梁靖坦然接受他的服侍。
房内早就备好了新做好的官服,上了药,直接可以换上。
回梁府的路上,萧宴宁道:“这两天多吃点流食,要是不舒服或者起热了就请御医,不要强忍。”
梁靖嗯了声。
看着梁靖回府,萧宴宁才回宫。
他今天有些冲动,可今日不同,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成了皇帝。
喜悦属于他,也属于梁靖。
梁靖属于他,而他就算成了皇帝,也仍旧属于梁靖。
身份是改变了,两人之间的情意永远不会变。
梁靖回到家中,霍氏还没睡。
看到在等自己的母亲,他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