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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哪怕日后萧宴宁坐上皇位,也会别人各种猜疑,再想洗掉都难。

萧宴宁到底是皇帝从小护到大的孩子,到底没忍心他背上这两个字。

这里面也不排除皇帝站在帝王角度打断张笑那些话,毕竟刚才萧宴宁一番大杀特杀,几个皇子都被他拉了下水,要是几个皇子身上都背着大逆不道的罪名,那下一任皇帝说不定还真得从皇孙中寻找。

皇孙可不只萧珩一个。

皇帝对萧珩的疼爱建立在对太子的信任上,对萧宴宁则是没有隔一层关系。

皇孙和萧宴宁,皇帝最终还是选了萧宴宁。

皇帝把萧宴宁单独叫来本来有心想给他一个教训,萧宴宁今日所作所为确实是越界了。

但凡皇帝年轻个十岁,都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

现在,太子骤然离世,可以说就是因为皇位。皇帝的皇位属于天降,他知道身在帝王之家皇子间容易起争夺之心,所以他早早立下太子,又时时表现出以太子为重的态度,想着这样总能避免兄弟阋墙了吧。

结果到底了最后,七个皇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此时皇帝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意兴阑珊。

心下泛起一丝疲惫,皇帝望着萧宴宁:“起来吧。”

萧宴宁看了皇帝一眼,老老实实起身。

冬日地凉,萧宴宁膝盖处跪得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但他第一次没有仗着皇帝的宠爱顺着杆子往上爬。

历经今日,他和皇帝之间多多少少都回不到从前了。

说实话,萧宴宁刚才都没敢想皇帝会打断张笑的话,开口护他。

父子间沉默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明雀的声音:“皇上,梁侍郎派人快马加鞭来禀,说是已把平王等人拿下。因人数众多,他们明日才能回京,便先遣人来禀,以免皇上挂心。”

听闻这话,皇帝似笑非笑:“梁靖这是怕朕挂心,还是怕朕的七皇子挂心啊。”

门外的明雀没敢吭声,萧宴宁只当没听出皇帝的阴阳。

皇帝从鼻子里冷哼两声,他轻声道:“梁靖对你倒是忠心。”

没有立刻回京,哪是什么人数多不多的问题,明明是在观望,观望京中局势,万一萧宴宁出了事,梁靖能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萧宴宁:“父皇,不是他的错,都是儿臣的错。梁靖没什么心眼,就是被儿臣带坏了。”

皇帝:“这话你自己信吗?他一点心眼没有怎么在战场上带兵打仗,他看人不准的话又怎么能当上将军。他要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今日又怎么可能立下从龙之功。梁靖从小被你护着长大,他了解你的性子,不过是不想在你面前表露出自己有心机罢了。”

萧宴宁:“……”

要说是因为他们关系特殊,皇帝怕是会大发雷霆吧。

见萧宴宁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皇帝起身。

他来这里,一是为了教训萧宴宁,二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

如今平王被抓,不用担心平王会举兵入京了。

皇帝很快下了几道圣旨,他下圣旨给刑部侍郎金丛,让他前去接应梁靖,且同梁靖就地审问平王。

至于康王、瑞王、慎王和静王统统被皇帝扔到了诏狱,由于桑分别审查,由萧宴宁监督。皇帝还派人把一直在家休养的礼部尚书徐渊给拿了,还有大理寺卿袁古方,这两人,皇帝让秦追和户部尚书杜检参与审案。

就萧宴宁这表现,皇帝相信秦追会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徐渊和袁古方有没有问题。

萧宴宁要上进,秦家往上推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拖他后腿呢。

下完旨意,皇帝出神许久,他道:“朕去看看太子。”

皇帝其实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太子没了,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说到太子,几个字都跟着变得沉重起来,腿也跟灌了铅一样,有点走不动了。

皇帝去东宫时,东宫一片悲戚之声,所有人都在哭泣。

皇帝去时,太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