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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视。

秦追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正想站出来和这位叫文俊的大臣开口辩论,萧宴宁笑了,他道:“你这话说得不错,睿懿太子一直是孤的榜样。不过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孤这么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为性格不错。再说,父皇都没说过孤半分不好,也从未让孤有所改变,你让孤改?你用什么身份,站在什么立场让孤改?”

“还有,你说的那什么被弹丸小国轻视……”说到这里,萧宴宁脸上的冷笑更深了,他漫不经心道:“孤被他们轻视?文大人这话怎么说出口的?君辱臣死的道理不懂?孤要是哪天被几个小国寡民给羞辱了,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都给撞死吧。”

“就算退一万步说,若真有人敢对孤出言不逊,那就是我大齐的铁骑没把他们给打服。拳头够硬,你说屎是香的,他们都不敢说是臭的。”

萧宴宁这一顿输出把百官都给惊呆了。

尤其是那些文人,他们在这个朝堂上气极了也撸起袖子吵架,也争辩,甚至称呼对方竖子等。只是他们吵起架来那都是引经据典,有时把人骂了,那人估计半夜才能反映过来。

像萧宴宁这般直白的话,他们几乎不说。

秦追抿了抿嘴,默默站回原地。

看来没他发挥的余地。

萧宴宁站起身:“身为臣子,多操心操心怎么把这个国家治理好,想想上面传达的命令下面的人会不会执行,手底下那些官员有没有人阳奉阴违,自家的亲朋好友有没有品性不行的人,会不会拖你们后腿。不要每天闲着没事蛋操心,每天在那操心孤今日礼节到不到位,明日有没有多学两个典故。操心这个也不会让田地里的庄稼长得更好,更不会让百姓家里的米缸多出几斗米。把自己的官当好,别光盯着孤看。”

借着这件事,萧宴宁也趁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是个务实的人,官当的好,他就用,当的不好,他就撤,谁也别想在他面前扯什么关系。

没用。

说罢这话,萧宴宁甩袖离开,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

然后大家又看向人群中的秦追,秦追很想扶额,看他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想让他去劝萧宴宁。

真以为萧宴宁喊他一声舅舅,他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萧宴宁走到今天,可是一点都没靠他们秦家。

的确,那时情况特殊,萧宴宁一举一动都备受人关注,他这么做也是不想连累秦家。然而,秦家和萧宴宁本来就是一体,本来就该共进退。

萧宴宁没用秦家,那也是不想未来被血缘和秦家的辅助所挟持。

日后秦家老老实实当官,那萧宴宁就用,要是有人不老实,那萧宴宁就弃。

秦追要是看不透这点,他还怎么当这个首辅。

有些事,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

想到这些,秦追也只能一脸歉意地朝同僚笑了笑,然后踱步离开。

秦追心里其实也有点纳闷,不知道萧宴宁这性格怎么养成的。从小就不爱读书,天天懒懒散散,怎么就养成了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

瞒过了秦贵妃不说,皇帝对此还一无所知。

最后秦追摇了摇头,心道,也许萧宴宁天生就适合玩弄权术,就适合当皇帝。

皇帝很快得知了萧宴宁的所作所为,不是他派人监视了萧宴宁,而是文俊文大人带着朝臣来告状。

以前皇帝装重病不能动弹不能张口时,都有大臣前来告状,现在皇帝能说能听能动,这些大臣认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前来告状才怪。

皇帝这些天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倦怠期,每天动都懒得动一下。

结果被大臣这么一告状,皇帝只觉得血往脑门上冲,恨不得立刻召萧宴宁到跟前,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些道理谁不懂,朝堂之上,说话就不能婉转一点,文雅一点吗?

看着痛哭流涕的大臣,皇帝忍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