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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就算有御马监掌印监督,也难免有纰漏。若是一直这般酷刑审问,难免有屈打成招之嫌。不如诏狱审问后三司会审,找个皇子坐镇,也好快速查清事实真相。儿臣自荐。”

三司会审,便是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共同审案。

谋逆本来就是要案、大案,合该三司会审。

何况瑞王在刑部轮值,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如今的大理寺卿袁古方是康王萧宴清的老丈人。

有这两层身份,即便安王和梁靖等人身处诏狱,至少在明面上,于桑也不敢轻易动用大刑。

心思流转间,萧宴宁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些。

想到梁靖血流不止的后背,他的眸色暗了暗。

不管怎么样,他要尽快把梁靖捞出诏狱,那地方多呆一天都让人够够的。

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

安王有没有窥视帝位之心谁也不敢保证,但唯有一点萧宴宁敢保证,安王绝对没有和那些将士说过谋逆的话。

这一方面梁靖绝不会瞒他,所以刚一见面,梁靖就说了那句安王没有谋逆之心。

没有证据没有书信,梁靖等人身为下属,只要足够清白,皇帝肯定会放人。

尤其是梁靖,有着那样的身世,若明知冤枉而不放人,会寒多少边境将士的心。

至于安王,可能没那么顺利。

皇帝年龄越大越在乎屁股底下的位置,太子平日里都小心谨慎,安王这龙袍直接暴在皇帝眼前。

皇帝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肯定不会放安王出狱。

再说,今日这形势萧宴宁也不想太高估帝王的偏宠,毕竟入宫前在诏狱大闹了一场。他去诏狱这事瞒不住,但皇帝应该不知道他在诏狱里对于桑动了手。

他动完手就直奔皇宫而来,于桑就是派人告状也在他之后。

不管于桑和明雀是入宫告状还是入宫回禀对安王的审讯之事,于桑胸前的伤瞒不住。再说这人心眼又小,肯定也不会替萧宴宁隐瞒。

这是个雷,萧宴宁干脆自己在皇帝面前提前戳爆。

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弹劾。

果然,萧宴宁的话在皇帝脑海里滚了一圈,他道:“你还自荐?想的倒是挺美。”就他那偏心的尽头,谁敢让他去参与此事,怕不是这边去了,那边就把人给全部放了。

随即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也真有本事,闯了诏狱,还闯宫门。在诏狱看到了于桑那些审讯手段了?”

萧宴宁啊了声,眼神咻然飘忽:“看到了,是有点疼。”

慎王在一旁撇嘴,这话不假,那通红的烙铁烙在谁身上都疼。

看他那样子,皇帝就知道里面有内情。

帝王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说什么,门外的内监来禀,说是于桑和明雀求见。

慎王瞅了萧宴宁一眼,悻悻地想,看吧,带着伤的告状精来了。

想到皇帝对于桑的信任,还有于桑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慎王不想于桑这个疯子把自己也记挂上,还悄咪咪地静王身边挪了挪身体。

静王看了他一眼,心下有点无语,这动作,皇帝要是没看到,他不要头了。

皇帝的视线在慎王和萧宴宁身上来回扫了两遍,然后语气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明雀和于桑入殿看到几位皇子都在时,神色很平静,当看到萧宴宁脖子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时,两人眼眸都泛起一丝波澜。

这一刻,两人心思同步了。

福王为了故意陷害自己(于镇抚使)故意把自己弄伤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两人的心思都有点脏。

于桑胸前的伤就做了最基本的处理,连包扎都没有,明愣愣地显摆出来。

皇帝一看:“于桑,你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审问安王时,安王反抗了。

于桑垂眸正准备开口,萧宴宁举手了,他